等孟子涛把玉佩的形状描述之后,魏存实马上说道:“这块玉佩就是我雕的,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水平只能算是马马虎虎,雕刻的时候,顶部给雕坏了,之后没办法,只能将错就错,把后来的凤凰形象雕刻上去了。这块玉佩不会被你得到了吧?”
说到这时,魏存实有些不好意思。
孟子涛笑道:“是我一位朋友得到了,想问问你原作还在你那吗?”
“原作当时我也是借的,你要的话,我帮你问问看还在不在。”魏存实接着说:“跟你那位朋友说声抱歉啊,当初我也只是把它当作是现代艺术品,没想过要把它出售,不过后来我一位表弟一直缠着我要,我也不好意思不给,就送给他了。”
孟子涛笑道:“没事,我朋友也不是当真品买的,只是原作对他很重要,所以麻烦你方便的话,尽快问一下。”
魏存实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我现在就问。”
挂了电话,孟子涛看着一脸喜色的钱松园,笑着说:“钱老师,不出意外,应该能够知道现在这块玉佩在谁的手里,也许还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其它东西。”
钱松园相当的高兴,连忙敬了孟子涛一杯,他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直接一杯白酒喝下肚子。但紧接着,他又沉默了下来,苦笑道:“就算找到物主又怎么样,就凭我手上的钱,我也买不起啊!”
王之轩说:“老钱,你都已经付出了代价了,能够找到失物已经可以了,其它事情,就由官方帮你解决吧。”
“我……唉!”钱松园此时就像被一文钱难倒的英雄汉,浑身都是无力感。
孟子涛安慰他道:“不用担心,我会尽可能帮你解决的。”
钱松园抬起头看着孟子涛,嘴唇抖动了一下,拱了拱手:“多谢!”
孟子涛笑了笑,大家都是聪明人,多余的话无需多说,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成了一大半,现在只是看能不能了却钱松园心中的遗憾了。
片刻后,魏存实的电话来了,他开口就说道:“老弟,糟糕了!”
“怎么了?”
“东西几年前就被李螃蟹给买去了,李螃蟹知道是谁吧?”
孟子涛微微一怔,李螃蟹(米安量)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做违法海捞瓷生意的头目,是当初是除了叶大路之外,任冬生在温陵接触时间最长的人,从之前在温陵一直到现在,都在找他的踪迹,然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现在又听到了这个人的消息,孟子涛连忙问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魏存实说:“想找这家伙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完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是他亲自来找,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
孟子涛自语道:“难道他跑到国外去了?”
魏存实说:“应该不会,据说他一直在国内,只是他非常善于易容,有时甚至一天会变换多个身份,所以才很难找到他。”
“真是麻烦。”
“谁说不是呢,这事我帮不到你了,抱歉啊。”
孟子涛连忙说:“魏哥,你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是我麻烦你了。”
“哈哈,那大家都别见外了。”魏存实哈哈一笑,说道:“你应该还有事忙吧,再联系吧,如果来玉城,或者温陵,提前给我打声招呼,我请你喝酒。”
“一定……”
孟子涛刚才的电话声音不小,钱松园也听到了,苦笑道:“看来都是命啊!”
“这事您真不用太着急,而且这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孟子涛把李螃蟹的情况讲了一番:“您想,东西如果在他手里,最后很可能不用花钱了。”
“但他是文物贩子,那么珍贵的东西,还能留在手里吗?”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到头来却发现是一场空,钱松园的心里五味杂陈:“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的情谊我永远不会忘掉。”
王之轩劝他道:“老钱,别太悲观,人活在世上,阳光一点,世界也会因此而美好,如果一天到晚老想着不好的事情,人的心理也会出问题,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钱松园笑了笑:“你说的事情我也明白,这些年过去了,我也看开了一些,至少不会钻牛角尖的,来,咱们还是喝酒吧。”
钱松园端起酒杯跟大家碰了杯,随即一饮而尽,受了刚才的影响,他又开始借酒消愁了。
本来,王之轩打算劝他一劝,不过被孟子涛制止了,钱松园现在这种情况,一醉解千愁也是好事,反正有他在,身体不会出现问题。
喝到最后,钱松园不出意外喝醉了,不过他到不是发酒疯的人,喝醉了就呼呼大睡了。
王之轩也喝得多了,便躺在躺椅上休息,孟子涛则打电话给温陵的钻哥。
“钻哥,还记得我吗?”
电话那头的钻哥稍稍一怔,马上反应过来:“是孟……孟少啊,忘记谁我也不会忘记你啊!”
听到钻哥的大舌头,孟子涛笑道:“中午喝多了?”
“还……还行,我的酒量不是吹,一般人真喝不过我,这回要不是五六个孙子一起和我拼酒,我根本……”
“行了。”
一听钻哥啰里啰嗦的样子,孟子涛就知道他说起肯定没完没了,当即打断了他的话,问道:“知道我打电话找你什么事吗?”
“嘿嘿!”钻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孟少,不是我办事不利啊,实在是李螃蟹这家伙现在变成属乌龟的了,我都想尽了办法,也没找到他的人影,要不是他那些手下没有乱起来,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