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老师听了说话也没说什么,随手拿起桌上的玉器看了看:“这玉佩的玉质不怎么样,另外上面的沁色太重,品相不佳,而且年代也长不了,你说这是什么好东西?”
光头男讪讪一笑:“对我们这些小人物来说,这也算是不错的东西了,您要觉得可以的话,多少给一点辛苦费就行了。”
汤老师呵呵一笑:“这样的玩意你还想要钱?得了,算我们今天没来。”
“别别别,您别上火啊,咱们谁跟谁呀?咱能混到今天也是托了您的福,不是您照应,说不定我现在还在哪里捡垃圾呢。”
说着,光头男连忙把有玉器双手送到了吕东辰的手上,又把另外一件瓷器放到了孟子涛跟前:“您二位是咱大哥的朋友,也是咱的哥们,这两样东西算是我送给您二位的见面礼了,您二位可别提钱,不然咱跟您急。”
汤老师示意俩人可以大方收下,接着问道:“这幅画是哪个画的?”
光头男摇了摇头:“这幅画没有落款,我也不知道画家是谁,不过我一哥们说,有任伯年的风格,很可能是他早年的创作。”
说到最后,光头男显得有些得意。
“任伯年?”大家听了这话都有些惊讶。
对国画感兴趣的,应该没有几个对任伯年不熟悉的,他是近代六十名家之一,海上画坛杰出的代表画家之一。其父任鹤是一位民间画师,因而,任伯年自幼在艺术方面便受到了家庭的熏陶。
任伯年成年后赴沪卖画谋生,投入颇负时名的大伯任熊,二伯任薰门下学画,承接陈洪绶、任熊画风。精人物、花卉,善写生。与吴昌硕、虚谷、高邕之、胡公寿等画界名流交往。
光头男得意地笑了笑,接着就戴上手套,小心地把画卷展开。
只见此画使用淡墨湿笔皴写山峦向背纹理,林木葱郁朦胧,作峭壁直立水中;水中有扁舟一叶,上有人物若干,扁舟从山下顺壁而行,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微妙的动势;远处山壁与水气相接,没入雾中。
以孟子涛的眼力,这幅国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像任伯年的画风,不过有些画技还十分粗糙,和任伯年成熟时期的画风相差太多了。但从书画的纸张等方面来看,这幅画也确实有些年代了。
于是,孟子涛就使用了异能,结果却令他觉得有些诧异。
汤老师仔细研究过这幅画后,似笑非笑地说:“你确实这是任伯年的画作?”
光头男连忙摇了摇头:“这事我可不确定,不过这幅画开门应该是错不了的。”
对这一点,大家都表示了认同,汤老师问道:“这幅画多少钱?”
光头男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十……算十万吧。”
光头男给出的价钱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汤老师目露凶光,冷笑道:“你小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大哥,卖这么贵我也是有理由的。”光头男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其实,这幅画关系着一个秘密。”
说到这,光头男还故意顿了顿,吊了一下大家的胃口。
汤老师有些不满地说:“有屁快放!”
光头男看了看四周,有些神神秘秘地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幅画其实关系到太平天国的宝藏。”
“太平天国的宝藏?!”这个说法,让汤老师和吕东辰神色古怪起来,孟子涛内心之中则若有所思。
对于太平天国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从1851年的金田村起,太平天国一路北海上、东征,转战了18个省,先后夺取6000多座大小城市,最后于1853年占领金陵,改称天京。而在11年后被清军破城。
说起来,太平天国在金陵苦心经营了十年,各地奇珍异宝集于宫内,这是人人皆知的公开秘密。当时的清廷也寄望于这些财富,来缓解用兵多年的国库亏空。
但当时的曾国藩却上奏称,他本来打算破城之后查封钱库,如果钱财多就进奉朝廷,少就留作军响,救济难民,但搜杀了三天,仔细查找,却发现金陵并没有圣库,也没有多少金银,仅缴获了两枚玉玺和一枚金玺,所谓金银满库,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
那么真像曾国藩说的那样,太平天国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圣库宝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