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陈仲锋却有些意外了,因为他知道,孟子涛包里明明放着手电,为什么还要问店家要呢,这是不是在暗示他有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陈钟锋也觉得有些不对了,把目光注意到房间里的环境来,心里想着,对方这么做,是不是就是为了营造一个让人看不清破绽的环境。
陈仲锋向李惠看了过去,发现,对方的目光有些躲闪,心里越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不禁有些生气起来,于是又向孟子涛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店家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只手电筒,孟子涛一看那手电的大小,一阵无语,这分明那是一只袖珍手电筒,根本没多少亮度,用它来鉴定,根本不比头顶的灯光要好多少。
店家把手电递给孟子涛,笑着说道:“我拿起来给你看吧,你也可以看仔细一些。”
说着,他就小心地拿起了桌上的三足洗,而且食指拿着的地方,正好挡住其中一只底足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正是孟子涛刚才发现修补过的地方。
说起来,孟子涛对这个修补的师傅,心里也十分佩服,居然做得差点就天衣无缝了,只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人,根本很难发现这一点。
由此,孟子涛又想到了先前那只葫芦瓶,都是同样非常高超的修补技术,又在同一个城市,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修补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孟子涛拿着手电继续鉴定,没一会就到了店家手指挡住的地方。
这个时候,店家又突然开口了:“其实吧,我觉得这只三足洗,完全是开门到代的物件,而且保存的这么完整,可并不多见,你们看这釉色,这蚯蚓走泥纹,还有这包浆,都多么自然……”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孟子涛说道:“我说老板,你的手能不能让一让啊,你挡着我看不到啊!”
店家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孟子涛很可能看出了破绽,这个时候,他也找不到理由来拒绝,只得又把三足洗放了回去,期望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
这时,陈仲锋就算再傻,也意识到了到底是什么问题,于是问孟子涛讨要过手电,直接看向刚才店家挡的地方,虽然他的眼力不怎么高,但有了提醒,马上就看出了修补过的地方。
发现了这一点,陈仲锋哪还不明白,这只三足洗的底足,原本折断了,现在是修补出好的。店家和李惠就是想利用环境遮掩这处地方,想要欺骗自己,按照完整器的价格买下来。
如果没有孟子涛的话,陈仲锋觉得自己肯定会中招,到时损失最起码要一两百万,他想想就觉得气愤不已。
看到陈仲锋脸色大变,店家和李惠全都意识到要糟,李惠还准备说些什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陈仲锋抢先说道:“嫂子,看来,刚才那个价钱我是收不起了。”
其实,陈仲锋此时有些想要破口大骂,但古玩这行,尔虞我诈可并不少见,再加上陈仲锋对这只三足洗还有些念相,所以才没有发作出来。
残损的陶瓷有没有收藏价值,主要取决于其本身的价值,如果是一件晚晴、民国的民窑,完整的也就是一二万、几千块钱,残损了还有什么价值?即便是一件光绪帝官窑,坏了几大块,还能值多少?
而对钧瓷来说,毕竟属于名窑品种,而且这只三足洗也是可圈可点,就算断了一只底足,也还是十分珍贵的,只不过,现在陈钟锋不知道这只断了的底足,到底是原装货,还是仿制的,如果是后者整体价值无疑要更低一些。
李惠本来还觉得这事肯定完了,听陈仲锋这么说,她心里一喜,嘴上含糊其词地说道:“不知道你能出多少钱?”
“我们先商量一下……”
陈仲锋和孟子涛走到一旁,询问道:“孟哥,这底足到底是不是原装货啊?”
“我看多少有些问题,不过这里灯光太暗,我看不太清楚。”虽然异能已经给出了结果,但孟子涛觉得自己还是表现得正常一些比较好。
陈仲锋说道:“孟哥,我相信你的判断,既然这样的话,你觉得我多少拿下来比较合适。”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百万以内吧,不过我觉得比较困难,说句不谦虚的话,这东西虽然骗不了我,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不管怎么样,试试吧。”陈仲锋点了点头,回头就去跟李惠说,他愿意八十万买下这只三足洗。
不过,李惠却坚决不同意,讨价还价了半天,最低只能压到两百五十万。
“我如果同意,那就是真真正正的二百五了!”陈仲锋心里嘀咕了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