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为刚说道:“照你说的话,这两只瓶子,还真跟故事里面的有点像但你有没有考虑到一点?”
孟子涛说:“什么?”
于为刚回道:“鎏金啊,鎏金不对。”
孟子涛笑道:“你是说故事里外面没鎏金吧?其实你是没有发现,这里外两层鎏金,其实是不一样的,我观察,很可能不是同一个时期制作。”
“啊!我看看呢。”
于为刚拿出胆瓶,拿出手电,照着孟子涛的提示看了一下,发现里外两层鎏金还真有一些不太一样。
“哎,还真是啊!不过,这东西也不太好证明啊。”
孟子涛笑道:“这种事情确实不太好证明,但又没必要证明,道理就跟炒作差不多,知名度上来了就行了。况且,我也没骗人啊,这东西以器型和工艺等方面来说,确实是宋朝宫廷作品啊。”
“那这两只胆瓶能值多少钱?”于为刚问道。
孟子涛说:“这事还真不太好说,我也作不得准,而且我准备拿去拍卖,到时价值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反正远远不止你买的价钱吧?”
“那肯定的,百十万总是有的,如果运作的好,还会高一些。”
于为刚一拍大腿:“嗨,我刚才还担心你赚不到钱,没想到你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赚了这么多,你小子还真够厉害的。关键你赚这个钱,可比我轻松多了。”
孟子涛笑道:“你以为天天有这样的钱赚啊,再说了,也就是我有那个资源,正好能把它的价值体现出来。”
于为刚点头道:“你这说的到也是,如果东西还在赵响手里,说破嘴皮子,也没人相信这有可能是故事里说的瓶子。我觉得吧,说到底,你们古玩这个圏子,还是特别讲究眼力和人脉的。”
孟子涛笑着点头称是,玩古玩眼力高肯定重要,另外就是人脉要广了,有位收藏家就说过,在这行想要混的好,各式各样的人都要打交道,哪怕对方是捡破烂的,他们能提供信息,有时还有好东西。
当然,对孟子涛来说,他到不是生冷不忌,至少黑货和贼货他是不收的。
另外,人脉广了,出货的时候,也就有了多种选择,别的不说,几个朋友捧一下场,就能卖出高价来。
聊了一会古玩,于为刚就换了话题:“哎,我听林妹妹说了,她联系到了班长,说是明天也会一起去。”
看着于为刚两眼放光的样子,孟子涛笑道:“看你这色鬼的样子,老松,回头一定要给我嫂子打报告啊。”
“靠!我说子涛,我就这么一说,你说你至于嘛。还有老松,这事千万不能说,不然我肯定跟你急。”
于为刚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些急了,而且事实上,老松除了为他当保镖之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盯着他是不是乱搞,如果老松真打小报告,那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孟子涛笑道:“你这表现可心虚的很啊”
于为刚说:“谁心虚,谁心虚啦?我告诉你,别乱说啊!”
孟子涛嘿嘿笑道:“我怎么就乱说了,况且,你不是以前一直暗恋班长的嘛。”
于为刚动起了手:“唉,你小子,没完没了了是吧。”
“停停停,开着车呢。”孟子涛笑道。
“哼!”于为刚哼了一声:“以前我确实是对班长有想法,不过那是一厢情愿而已。再说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没了念想了。”
孟子涛笑道:“其实你没念想也是对的,班长最中意的可是颜值。”
于为刚神神秘秘地说:“哎,你这话可说错了,你知道林妹妹电话里跟我说什么?”
“什么?”
“班长找了一个糟老头子。”说话间,于为刚就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孟子涛闻言十分惊讶:“不是吧,他会……哦,明白了,那老头子应该挺有钱的吧?”
“好像是吧,据说是某个公司的老总。”于为刚感慨道:“你说,班长那人长得也是挺清纯可人的,怎么现在这么现实呢?”
“那老头是结婚还是离婚了?”
“好像是单身。”
“那不就得了,男未婚,女未嫁,说不定是真爱呢?”
于为刚嗤笑一声:“你想多了吧,二十几岁的姑娘,找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说真爱也得有人信啊。哎!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受了什么刺激了?”
孟子涛笑道:“是不是受刺激,你自个儿去问问不就行了。”
于为刚说:“呸,你傻还是我傻,这种事情能问的出口?”
孟子涛笑道:“那这事你都问不出口,我就更不知道啦。”
于为刚白了一眼:“说的我好像脸皮特厚一样。哎,青春美好的记忆就这么破碎了,伤心呐!”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
…………
转眼到了星期天,同学聚会的日子。
十点多,孟子涛架车带着于为刚一起过来,这回老松被于为刚支开了,没有过来。
下了车,孟子涛指着于为刚说道:“我说刚子,今天别耍什么花花肠子啊,我都跟你老婆说打了包票,看好你不能让你乱来,别回头给我搞什么幺蛾子,那我真没脸见你妻儿了。”
于为刚满脸堆笑地说:“子涛,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孟子涛笑道:“对,你以前是有贼心没贼胆,不过这么多年不见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即有贼心又有贼胆了?”
于为刚勾肩搭背地说:“好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孟子涛看到一个熟人:“咦,那不是唐信明嘛,没想到这家伙今天也会来。”
于为刚不屑地撇了撇嘴:“嘿,这小子在学校就是出了名的爱占便宜,今天安排在这里,你觉得他会不来?走,咱们去会会他。”
说完,他就带着孟子涛快步走了上去:“嘿,唐信明。”
唐信明回过头,看到孟子涛和于为刚有些疑惑,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孟子涛,于为刚?”
以前孟子涛和于为刚都和唐信明有过矛盾,本来,于为刚还想刺他几句,但走到跟前,发现唐信明两鬓都有些白头发了,整个人也显得有些局促,刚才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了。
于为刚上下打量了一下:“唐信明,怎么几年不见,你的变化居然这么大?”
唐信明苦笑道:“一言难尽,不过,你们的变化也都太大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
孟子涛说道:“走,咱们进去再说吧。”
三人边走边聊,总算了解了一些唐信明的近况。唐信明的父亲是开货车的,三年前车祸去世了,而且还是主要责任,这之后,母亲又生了重症,家里的积蓄挥霍一空,还在外面欠了不少债,现在全靠唐信明一个人工作偿还。
说起来,唐信明之所以令孟子涛和于为刚讨厌,是因为唐信明家境不错,但为人比较抠,又喜欢占便宜,嘴巴又刻薄,班级里基本没几个人喜欢他。
但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唐信明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变故,整个人除了相貌之外,性格方面和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让孟子涛和于为刚都心生感慨,暗道世事无常。
走进孟子涛先前预定好的包间,只见里面已经坐了几位同学,在那畅快的闲聊,欢声笑语不断。
看到孟子涛他们进来,林伶韵站起身来鼓掌:“哟,我们的大老板来了,大家热烈欢迎。”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快步跑了过来:“两位老板,快快请坐!”
于为刚笑骂道:“我说皮猴,你就不能别这么势利?唐信明你就看不见了?”
皮猴本名候韦业,因为身材和性格的原故,起了现在这么个外号。
唐信明连连摆手,表示不用。
此时,大家才注意到唐信明,看到他的模样,大家都有些惊讶,没想到唐信明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刚才唐信明请孟子涛他们不要把他的情况说出来,孟子涛他们也都信守承诺没有提起,再加上屋子里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孟子涛他们的身上,所以也就没有多问,这也正合唐信明的心意。
皮猴笑道:“于总,听说你都结婚了,怎么也不叫我们一声?”
“别一口一个于总,从你嘴里出来,我心里别扭。”于为刚笑道:“至于结婚没叫大家,确实是我不是,今天这顿就当是我赔罪了,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大家异口同声地笑道。
于为刚笑道:“不过皮猴,听说你也有女朋友了,怎么今天也不带着一起来?”
大家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都已经参加了工作,在社会上立了足,带男女朋友过来到也没什么,不过是许多人都不想这么做。
皮猴挥挥手:“哎,她不肯啊,说什么不好意思,不过早知道今天是于总赔罪,我再怎么样,也得叫我家那位啊。”
大家纷纷笑着附和称是。
于为刚笑道:“你小子,再叫我于总,小心我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