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人带着骸骨面具,一人脸上疤痕交错,俱是肌肉结实,涂抹着泥彩。
对于常年打猎的牧马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遇到挣扎的猎物更让他们兴奋的事情了。
然而叶然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们火冒三丈,他上前十步就停了下来,向两名牧马人招了招手,将大枪插在地上。
脸上疤痕交错的牧马人面色一狞,“乌拉”一声就拔出腰上的弯刀催马冲了上来。
“乌拉”在牧马人的语言中是杀的意思。
他要亲手用刀剐了这个胆敢轻蔑他的家伙,带着骸骨面具的那名牧马人口中哇哇怪叫喊了他几声,似乎实在告诫他什么,但愤怒已经让这个年轻的牧马人丧失了理智。
战马咆哮,猎手嘶鸣,一道冷光掠过牧马人的弯刀已经落了下来。
野蛮却很有技巧的一刀,牧马人不讲究什么刀法,刀招,他们用的全是血战中领悟出的亡命刀术。
生死战中往往就是这么迅捷的一刀就是阴阳两隔。
然而这一次生死战却是例外,脸上疤痕交错的牧马人一刀落下,整个人身体都僵硬了。
叶然一手按住马头一手抓住他握刀的手,野蛮的人,野蛮的马在他的力量下都动弹不得。
在力量的压制下骏马嘶鸣一声前蹄跪地不再挣扎,那名牧马人却是大怒,右手一松左手绰刀在手,灵活的换刀术过后就是凶狠的一刀朝叶然腹部捅来。
但响起却不是刀锋刺破肉体的声音,而是手腕被扭断的一声响。
叶然后发先至扭断了他握刀的左手,牧马人是有蛮力,但和他的厄力相比终究是差了那么一截。
“乌拉”,
带着骸骨面具的牧马人不再作壁上观,抽出背后的大箭弯弓射来,那长足有一米的大铁箭绝不是猎人坑的猎人和精灵族的羽箭可比,这种箭足以射穿一头熊。
叶然冷笑一声将仍在死命反扑的牧马人踢翻,拧住他的手臂和脖子挡在眼前。
带着骸骨面具的牧马人对此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眼中就露出残酷的杀机,手中的长箭作势欲发。
“好了,两分钟到了”,
就在这时夏莉从后面的马车中走了下来,她理了理衣襟从怀里取出天元神使的神牌。
带着骸骨面具的牧马人先是狐疑地看了一眼神牌,但随后眼中杀机又起,手一松长箭便飞射而来,竟是丝毫也不顾及同伴的性命。
夏莉眉头不禁一簇,当年天元神使救了牧马人一百三十三条性命,阿提拉亲自下令牧马人永远不得为难拥有神使令牌之人,这人为什么却敢明知故犯?
要知道牧马人可从没有敢违抗阿提拉命令的。
叶然也是眉头一皱,任那根铁箭插进人质的心口,然后他听见了更为响亮的“乌拉”之声,帐篷附近的牧马人尽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一股炽热的火流出现在荒原之上,戴着骸骨面具的牧马人也悚然一惊回过头。
一匹黑色的骏马从荒原的尽头缓缓而来,四蹄踏着熊熊烈火,所过之处一片狼烟,马背上一名骑士全身包裹在黑色甲胄之中,手中黑色的骑枪好像夺命的死神,脸上的救赎面具在火焰中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