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差不多穿了夏装可今天气温骤降十几度听说重庆那边还下了强冰雹现在这气侯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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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琰你带兵是个熟手朕想把巡防营交于你节制如何”
此言一出萧景琰今天第二次感到极度意外以至于梁帝开口之后很久他都没有任何回复。
梁帝一开始很耐心地等待着。他以为靖王的沉默是在斟酌如何措辞谢恩毕竟这孩子常年在外领兵少有恩宠自然不象誉王那般反应灵敏甜言蜜语张嘴便是一套多等他片刻却也无妨。
不过等着等着梁帝渐渐觉得有些不对。
靖王的表情越来越不象是在考虑如何谢恩而是在考虑是否应该接受这一任命。
梁帝心中顿时不悦。
太子和誉王在朝堂上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靖王又不是没看到人家争都没有争到手的这份恩宠现在给了他不说感恩涕零好歹应该激动一下无论如何也不当是这般犹豫的表情啊。
“景琰你怕辛苦吗”梁帝沉下脸冷冷地问道。
“儿臣不敢”靖王忙跪倒“父皇的恩信儿臣荷感。只是”
“只是什么”
靖王迟疑了一下定了定神沉声道:“没什么儿臣愿领此职今后必当克尽职守不负父皇所托。”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只是这个迟疑的神色梁帝便已明白了大半。虽然靖王对于圣恩皇宠的淡泊反应小小触了一下他的逆麟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个儿子明显不愿意卷进目前朝堂党争的态度还是让他很放心的。
“你不必顾虑太多”梁帝伸出手拍拍靖王的肩膀“你堂堂皇子又是军功累累节制个小小的巡防营算什么有父皇为你撑腰看谁敢有话说日后若有委屈也尽管告诉父皇知道自然会给你做主的。”
其实方才靖王犹豫的原因倒并不象梁帝所想的那样淡泊。他既然已设皇位为目标能多一分实权都是好的之所以迟疑不过是因为现在自身力量尚弱不愿突然显得太受恩宠以免过早被太子誉王所忌。可是梁帝此刻是当面许恩不容他有时间回去跟苏哲商量只能一咬牙先领受下来再说。
整个过程中静妃侍立在旁一言不好象根本不关她的事。直到父子俩话说的差不多了她才捧了一盅雪蛤羹过来柔声道:“陛下今日还没歇午觉吧略进两口羹就在臣妾这里安眠片刻如何”
梁帝接过瓷盅用小勺舀了一口细品比平时吃的雪蛤羹少了浓香多了些清醇甜味淡淡在舌尖有薄薄一层回香不觉吃了半盅漱了口由静妃扶着躺下头一着枕口鼻间便绕了清洌芬芳。
“这是什么枕”
“回陛下这是臣妾晒金银花为芯再加入梅、桂花蕊、各色药材用干荷叶包裹后自制的棉枕陛下如果喜欢臣妾再细细为陛下缝制一个新的。”
“好好。”梁帝只觉全身舒爽略闭闭眼又睁了开来“朕在这里安歇景琰就得退下你们母子难得聚宴岂不是让朕给搅了”
“侍奉陛下是臣妾的第一本分”静妃恬然一笑“陛下这样说倒让景琰惶恐。”
梁帝呵呵笑了两声向已退至门边的靖王说:“景琰朕今日搅了你们自然要补偿。自即日起你可随意入芷萝宫向你母妃请安不必再另行请旨了。”
他今天的恩宠一个接一个从未有过的慷慨大方但也只有这最后一个得到了他所希望的反应。静妃掩口微笑眸中泪光轻闪靖王更是满面喜色撩衣下拜重重叩下头去:“儿臣谢父皇隆恩”
皇帝的喜好一向是宫中最灵敏的风向标。虽然不过是来歇了个中觉赏了些器物但大家都已意识到芷萝宫正在开始受到圣上青睐。梁帝起驾离去后迟来的贺客渐渐盈门至晚不歇。黄昏前往中宫请安时连皇后也特意问起她伴驾的细节并借此顺便刺了越贵妃几句。不过越贵妃深谙宫中之道分毫未露嫉色反而娇笑晏晏对静妃大加夸赞不动声色地将皇后顶了回去。两个多年宿敌在朝阳殿唇舌如刀利齿如剑谈笑间杀气四荡反而是身为事情起源的静妃本人安闲沉默在一旁无言地甘当背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让人暗暗感叹。
宫中的这番的潮生水起暂时还没有那么快传到那座赫赫有名的苏宅中。故而蒙挚悄悄进来探望时只看到梅长苏在灯下闲闲看书的样子。
“你近来身子和心情都还调整得不错让我放心。”禁军大统领放松地笑道“在看什么书呢还加批注”
“翔地记这里面人文地理记载得翔实有趣非实地勘游不可得”梅长苏一面笑答一面将手中的细毫小笔放下“有些地方我也去过随笔批注两句感慨不过无聊罢了。”
蒙挚凑过去细看了一回见梅长苏心情甚好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今天终于问了出来“你的笔迹与先前大不一样了刻意练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