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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2 / 2)

男人看着明珍的动作,嚣张且轻蔑地笑了:“哟呵,长本事了嘛。来啊,我脑袋在这儿,不动,你来打啊——”

明珍:“……”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请求。

“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巨响。

明珍成功拿酒瓶爆了男人的头。

男人头上的血像小溪一样流了下来,他先是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等他摸了一手血,才摇摇晃晃地翻了个白眼,倒在了地上。

明珍嫌弃地把酒瓶扔到一边,上前揪住男人衣领,准备把人往外拖。

倒在床边的女人惊呆了,她先是捂住嘴,又爬到男人身前探了探鼻息,惶恐道:“珍儿,你、你怎么敢?他是你父亲啊!”

原身的母亲张梅也十分可怜,她靠做零工养活一家三口,微薄的收入换来的是男人的拳打脚踢,连左耳都在男人的一次酒后失手打聋了。

然而即使这样,她却一直惦念着男人年轻时候对她的一点点好,最后因劳累过度,在女主上高二的时候因车祸离世。

明珍:真的无fuck说。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眼前的女人自己已经不是她口中那个懦弱的“珍儿”了。

“我拖不动,你帮忙把他拖出去。”一个成年男子对她来讲是不小的负担,明珍气喘吁吁道。

“啊,好。”张梅是个没主见的,下意识听从女儿的话,合力把渣爹拖到了客厅。

她担忧道,“珍儿,我们怎么办啊。万一、万一你爸爸死了呢?”

“死了就死了。”明珍的想法十分光棍,“我还是未成年,大不了关两年再出来。”

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她活得潇洒肆意,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憋屈。

一个男人而已,真的比自己的生命和幸福还要重要吗?

“珍儿,要不然、不然还是送爸爸去医院吧?”张梅把女儿看得比天还要重,怎么舍得让女儿真的去坐牢。

明珍坐在旁边沉思了一会儿后,走到渣爹身边,蹲下开始翻渣爹的衣兜。

“珍儿,你、你这是做什么?”张梅惊恐道,要是等男人醒了,知道明珍这样做,绝对会打她们的。

“送我爸去医院啊。”明珍翻出一摞钱,数了数有三千多,神色总算满意不少。

“我跟你一起。”张梅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和明珍一起去医院。

“不用。”明珍拽着渣爹的头发,把人拖了出去,“我一个人就行。”

医院,渣爹是被明珍用尖尖的指甲掐醒的。

他发现自己胳膊上全是淤青的痕迹,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刚想破口大骂,却被明珍捂上来的毛巾堵住了嘴。

明珍指了指上面挂着的输液瓶,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导管流进渣爹的血管里。

“爸爸,你知道吗?据说只要偏移一点点针管,你的这条胳膊,就算是废了。”

明珍将渣爹皮肤下的针管歪了九十度,五分钟不到,渣爹的胳膊就鼓起一个巨大的肿包。

胳膊传来的刺痛感让渣爹神色惊恐,不管不顾地挣扎了起来。

明珍微笑着把毛巾松开,渣爹大叫道:“来人啊,救命啊!她想要杀了我,快把她抓起来!”

护士听到叫喊,跑过来一看,无语道:“大叔,你不要乱动,再跑了针还得重新扎,请您体谅我们医务人员的工作。”

“她真的想杀了我,你们快叫人把她抓起来!”渣爹大喊着报.警,吸引了其他病患的注意。

“怎么可能?都是一家人,父女哪有隔夜的仇,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看你女儿替你跑钱跑后办理住院,对你那么好,做父亲的可不要在这时候当白眼狼。”

“就是,你女儿年纪那么小,不懂事教育两句就好了,扯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都是血亲,她怎么可能想让你死?”

七嘴八舌的议论淹没了惊恐的渣爹,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曾经这些对明珍和张梅说的话,现在如数反噬到他身上。

明珍只是微笑着拉上了帘子,隔绝众人视线后,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小块锋利的玻璃碎片,上面沾着一点血。

她拿碎片抵住了渣爹的喉咙,低声威胁道:“我敢伤你一次,就敢伤你两次、三次、无数次。你可以报.警,也可以喊人来,但你也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别人是不会信的。”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脖颈上的刺痛让渣爹突然觉得女儿十分陌生。

“两周内和我妈离婚,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明珍双手微微用力,渣爹的脖子渗出一道血迹。

渣爹毫不怀疑如果他说不,女儿就会把碎片扎进自己的喉管,连忙保证道:“明白明白。”

明珍满意不少,把玻璃片塞到自己兜里,拍拍渣爹的脸,声音正好让其他人可以听见:“爸爸你要好好养身体啊,不要再这样大吼大叫了,不利于你伤口愈合。我先回家吃饭,等会儿再来送饭哈。”

听到周围一阵对明珍孝顺懂事的夸赞,渣爹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却不敢说什么。

第二天,明珍带着张梅搬到了她就读高中附近的一个老小区里。

一周后,在明珍的威胁下,渣爹和张梅离婚。

一个月后,明珍回原先的房子拿东西,听附近邻居说,渣爹出院后酗酒成瘾,还失去了张梅这个“人形取款机”,没多久就做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被人发现打了一顿后,附近一带再也没了渣爹身影。

得知这一切的明珍表情淡淡,不是她不高兴,而是寒假即将结束——

她要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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