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德·泰佐洛并没有像西斯那样强调自己的赌注,他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世界上有超过百分之二十的贝利都在他手里握着,不管赌注有多大,他都接得住。
反倒是西斯,当他把银色岛输掉之后,他又将把什么推上赌桌呢?泰佐洛很好奇这件事。
海军的养老金可不算太多,还不足以支撑他上一次牌桌。
想到这里,泰佐洛的嘴角的笑容越发放肆,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输,不论是牌技还是手段,他都不是西斯这种牌场上的新人所能比拟的,小看他的人都得付出代价,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他的金钱攻势面前,统统显得苍白无力。
软木塞子转开,香气扑鼻,陈酿的酒液被分着杯子倒在西斯和泰佐洛面前。
一个是红,一个是金,芭比拉知道,西斯多半是不会和泰佐洛喝同样的酒的,这是个无比谨慎的敌人,不过没有关系,他们秘密武器根本就不在酒上面。
原本戴着的黑色真丝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脱了去,手指细长,就像一副精致的艺术品。
“您真不像一个第一次接触赌博的人,手法熟练的就像一个沉浸赌场很多年的老手。”
紧贴着身子,芭比拉突然弯腰向着西斯恭维道,右手放在西斯的背上,就像是在抚摸情人。
西斯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在芭比拉的手贴到他身体上的那一瞬间,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某种未知的东西离他而去,暂时涌入了身边那个女人的怀中。
那就是运气?
比霸气还要不可捉摸,比黑暗还要不可触摸,恶魔果实有时候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奇奇怪怪的让人琢磨不透。
泰佐洛和芭比拉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在一起,两人有种格外的默契,西斯还是太过大意,不管他如何千防万防,他们的杀手锏还是落在了他身上。
他们坚信着这一点,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毫无错误,西斯的确中招了,但他究竟慌不慌张或者知不知道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摇了摇脑袋,西斯不怒反笑,指节只是轻微的拨动一下,原本还在不断摇晃中的色子筒瞬间就停了下来,右手一个用力,直接把芭比拉反抱在怀中。
“像你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还想着另外一个男人,芭比拉。”
西斯的眼神幽深,带着戏谑,正好与芭比拉四目相对,让她可以更加清晰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只有嘲弄,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欲望。
这是芭比拉从西斯的眼睛里读出来的东西,她开始自我怀疑起来,甚至忍不住去看自己的双手。
没办法,只好抱着尝试的意图在西斯的胸口再摸了两把。
吉尔德·泰佐洛的眼睛中差点儿喷出火来。
这个该死的臭女人是摸上瘾了吗?还有那个可恶的检察官,他的手在往哪里放?不知羞耻。
他当然不可能爱上芭比拉,他是一个把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一起打包卖给了金钱的男人,除了钱和他自己,他是不会爱上别人的。
但男人嘛,总都得有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初恋。
太像了,芭比拉和史黛拉实在是太像了,除了性格完全不像之外,她们两个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他承认,他只是把芭比拉当作一个史黛拉的替代品,但那副肉体也不是什么杂碎都能够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