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身体俯冲了出去，虽然降低了速度，但依旧快的惊人，甚至在空中带起了一道道残影，那是单纯的身体力量。

忍者或许适合杀人，但论体术和身体素质，比他可差远了。

右手扶在刀上，人过，刀出，仿佛从天空中撕开一道清冷的雨幕。

寒风骤起，刀光淋淋，那清丽的刀光仿佛比从天空上飘下来的皑皑白雪还要冷。

叮！叮！叮！

耳边不断响起利器相互碰撞的声音，手里剑密集，但是没有一枚能够擦过他的衣角。

两脚在空中踩出气旋，西斯就如影子般靠近了那具傀儡，手中长刀一别，刀锋瞬间就划破了傀儡的身体。

内脏洗净，里面全是机关，甚至有少许金属外皮包被，蝎的傀儡防御严密，他也一直在吸取教训，但那些玩意儿在西斯眼里和没有一个样，与豆腐并没有什么差别。

刺啦！

刀口处划出火星，一具由血迹忍者为主材，混搭着无数高级材料的傀儡连一个照面都没有撑过去，一刀就被西斯从中间切成了两半。

“蝎，到了这个时候，我再提醒你一句，傀儡术是有极限的，不管你如何的天才，等到了某个临界点之后都只能走下坡路，想要攀登上顶点，除自己之外最好不要假借外物，那会让你在真正的强者面前看起来像一个小丑。”

蝎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出言对西斯表示赞同，他不是傻子，他很精明，所以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傀儡术是有极限的？

不，倒不如说人类本身就是有极限的，在他过去近十年的傀儡师生涯中，他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超越人类，那就只有抛弃人类的肉体，将一切都化为永恒的艺术与傀儡。

如果当真有极限的话，那一定是材料还不够好，技术还不够高，只要材料与技术到位，没有什么极限趟不过去。

抬起头，蝎的视线与西斯的交织在一起，那种笑容，仿佛他已经看到了真理。

“自身的力量么？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借助外力，终有一天，我会和傀儡融为一体。”

西斯的身体还在前行，没有傀儡能够拦得住他，那双眼睛深邃的似乎能将蝎整个人都看透。

“说句实话，你不会是想将自己改造成傀儡吧？”

蝎的眼睛眯了起来。

西斯摇头轻笑，微微叹了口气，整个人有种闲庭漫步般的从容。

“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那我劝你还是早早的打消这个念头，不管别的地方怎么样，反正这条路在忍界是绝对行不通的，那具破皮囊搞不好比你想象的还要重要。”

蝎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你可以侮辱他，但绝不能侮辱他的艺术。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前人没走过的路，我来走，前人趟不过去的水，我来趟，他们做不到，你又怎么敢断言我做不到？说句实话，你真是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样的自以为是，真以为你试图给别人安排下来的路就一定好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