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心里默念道:
[抱歉,这一次我必须要赢。]
拓跋洪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人是军师找的,计谋也是军师想出来的,拓跋只是依计行事而已,当不得首功。”
慕容秀隽抿了抿嘴唇,勉强挤出了个笑脸,说道:
“可汗过谦了,换作我们来用,此计纵使能成,也断然不会如此顺利。”
“况且,接下来我军就要开拔,兰州城还要仰仗可汗防守。”
“所以,首功非可汗莫属,按照你我双方的约定,兰州以后就是可汗你的了。”
拓跋洪闻言大喜。
“好,好,好。那就一言为定,拓跋就用这杯美酒,预祝两位旗开得胜,杀唐人一个片甲不留。”
说完拓跋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痛快,哈哈哈。”
梁屈葱与慕容秀隽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当三人觥筹交错之时,一名亲卫跑了进来,单膝跪地,道:
“启禀名王,帐外来了一名党项族的将领,说是有紧急军情,向拓跋可汗汇报。”
拓跋洪闻言眉头一凝,挥了挥袖子,说道:
“让他进来。”
“是。”
少顷,
一名身着党项族特殊服饰的壮汉,迈步走进了大帐,单膝跪地,道:
“属下拜见可汗,拜见吐谷浑名王殿下。”
拓跋洪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的说道:
“费听虎,你不在渝中城镇守,跑这里来做什么?”
费听虎拱手道:
“启禀可汗,原本固守在定西城的唐军,今早突然出动大批骑兵,突袭我们劫掠的队伍。”
“截止末将来之前,已经有八支队伍遭到了,唐人的袭击。”
拓跋洪闻言眉毛一挑,冷笑道:
“区区几千唐军,也敢出来叫嚣,真是不知死活。”
说到这里,拓跋洪伸出手掌,在梁屈葱和慕容秀隽的方向抬了抬,得意洋洋的说道:
“正好名王和军师都在,你说说,咱们党项族的勇士,杀了他们多少人马?”
梁屈葱和慕容秀隽闻言,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脸色一黑。
费听虎闻言如坐针毡,若是早知道可汗和名王在一起议事,他就不进来了。
而且自家可汗,明显是有些醉了,并没有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
[遭遇袭击的是他们,不是唐骑啊!]
[可汗最是好面子,我该怎么告诉可汗,唐军啥事没有,我们却损失了上千勇士呢!哎!]
费听虎心里叹了口气,捉摸了一下措辞,硬着头皮说道:
“我族勇士遭遇的,都是几百人的小股骑兵,所以我族收获并不多,加起来有上千人吧。”
拓跋洪闻言哈哈大笑,说道:
“干的不错,当赏,当赏,哈哈。”
费听虎抹了抹额间的冷汗,心想。
[罢了,一会儿私底下,再跟可汗请罪吧。]
梁屈葱和慕容秀隽脸色更黑了。
[该死的唐人,怎么遇到党项人,就成软柿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