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勉强笑了一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朝他俩点了下头,说了声“你好。”
本来就这样匆匆走掉就算了,哪知苏大兵又画蛇添脚地指着艳子对自己的对象介绍到“这是我朋友”
王艳的脸,莫名其妙就红了。
这下好了,苏大兵的对象本来还笑着的彬彬有礼的一张脸,瞬间便异样了,在异样的眼神里包含了怀疑、嫉妒和敌意,目光也瞬间由温和变成了烁烁如两束寒光闪闪的刺刀。
尴尬了
王艳将头一低,匆匆地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
王艳急匆匆地从苏大兵和那个女人身边闪过,不再顾及苏大兵尴尬的表情,她只想逃,尽快地逃离这对男女的视线。
她快步穿过中央马路,步入两排梧桐树夹攻的小街道,这里的一排平房便是工厂生服司对外公开营业的开水房和洗澡堂。
她又急匆匆地一头钻进了洗澡堂,进了女洗澡室换衣服,顺便将传呼也关机了。
她机械地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脱掉了,锁了起来,然后找了一个水龙头,将水温调试到合适的温度,再一头钻进水龙头下,让热水从自己的头顶顺着一头黑发直接淋了下来酸楚的泪水这才开始夺眶而出。
她开始后悔了,苏大兵刚才的表现刺伤了她的心,他居然可以在未婚妻和情人面前表现得那么从容,那么的道貌岸然最可怕的是他未婚妻的那一对眼神,那女人的如刺刀般的目光,狠狠地击碎了她努力维护起来的自尊。那个女人的眼光分明已经向她警告了谁敢抢我的男人,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这眼光更令她感到耻辱,毕竟自己是有夫之妇
算了吧,放弃吧,不要再沦陷下去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恨恨地对自己说着,她努力睁大着眼睛,看着像水帘洞一样的眼前,她想起了她和苏大兵的第一次上床那天是周末,他陪着她跑业务,吃过午饭后便将她带进了一家宾馆,从中午一点钟一直在床上呆到晚上九点半,何其疯狂啊
他又对她说“你记住,我要娶你,我要让你成为我一辈子的真正的女人”
她喃喃地说“爱情就是爱情,婚姻就是婚姻,不能等同的”
他摇摇头,吻着她的唇说“我会让你在一年之内,心甘情愿地想嫁给我”
“我会让你在一年之内,心甘情愿地想嫁给我”
话,还在耳边萦绕,可是王艳的心此刻已经羞愧难当碎成一地水花了。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一定要离开他一定要”
自己是有家庭的人,而他也是有未婚妻的
她一边痛苦地发誓,一边狠狠地搓着自己身上的皮肤,好像搓掉了身上这层皮肤就搓掉了自己的记忆一样,很快身上的皮肤都被她搓红了。
走出洗澡堂后,天已经黑尽了,她仍然没有打开关机的传呼机。她知道,他一定又发过无数次的短信了。她不能打开传呼机,她不能看传呼机上的短信内容,一看准会心软。
他,苏大兵,突然从半路闪出,拦截了燕儿,将她拦截到了一处待拆迁的老居民房处,这里面该搬迁的住家户都搬走了,连路灯都不亮了,仅仅成了摆设,倒是没人来修枝的梧桐树正长得欢天喜地的。他将他连拥带抱地拖到了一排枝叶茂盛的梧桐树下
“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我洗澡呢,在澡堂,关机了。”她故作冷漠地回答,并努力将头扭向一边。
他用力地拜过她的脸来,正对着自己的脸,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到“我爱你”说完便强烈地吻上了她的唇。她紧紧地闭着双唇,倔强地咬紧牙关。
“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发誓从今以后只专专心心地爱你一个女人”他一边发誓,一边
在这一片无人问津的,连路灯都退休了的梧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