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珍说着,气恼地用手指头戳了戳张家仁的脑袋。
张家仁毕竟是张小兵的亲爹,是真伤心呢,钱哪有儿子重要啊,想着活鲜鲜的儿子从此就没了,不由得悲从中来,抱头落泪。
他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想那些钱不钱的问题了,失去儿子的悲痛,使他的脑子就像一盆浆糊。
可是王淑珍却不这样,空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名字,其实心里满肚子的自私诡计,此刻她的脑子里正翻天覆地地想着该如何将那笔赔偿金拿到手而且她的计划已经在脑中有眉有眼了。
过了一会,她眼珠子一转,又摆出一副笑脸来对张家仁说“你想想嘛向国红现在才二十出头,你想她能不再嫁吗如果赔偿金到了她的手里,岂不是被她带走,最后还不是给了别的男人又或者说她以娃娃的名义拿到那笔赔偿金把娃娃带走了,小兵的唯一骨血都会去跟别人姓了呢”
闻言,张家仁点点头,觉得老婆说得有道理,这儿子死了怎么得也要留着孙子啊,这也是个念想。
见他点头了,王淑珍马上趁热打铁地说“所以,现在我们要赶去给小兵操办后事,去拿到那笔钱。我们是他的父母,名正言顺至于向国红嘛,就让她在家带娃娃,我们要是领到钱也要瞒着她,连这队上的人也要瞒着现在,赶紧去收拾,我们明天就赶y南去。”
张家仁到底还是比他婆娘老实,为难地说“可咱们总不能长期瞒下去吧”
王淑珍却胸有成竹地说“你想那么多干啥,听我的反正我们先去把事情处理好了拿到钱再说,至向国红知道了闹的话,我们就以给娃娃存着这笔钱为由不睬她就是。”
“可这”张家仁忧心忡忡地说,“这样做会不会不太仁义呢”
“仁义等她拿到钱一趟子跑了就叫仁义赶紧收拾去我现在就去把老二叫回来,大家商量着办。”王淑珍武断地说。
这王淑珍和张家仁的亲儿子叫王小二,只有十六岁,初中都未毕业就到外面去闹革命去了,是个不大不小的红卫兵头子,天天都在外面斗臭老九,一肚子的坏水,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王小二赶回来后,听到她妈说的这事当即就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同张家仁、王淑珍心急火燎地向y南赶去了。
去了y南边境,这才得知张小兵的尸首到如今都还没找到,因为挖的那个金洞塌陷了,金洞都毁了,人自然是埋在里面了。且在异国他乡,也没人会尽心尽力去挖掘遇难人员尸首,埋了也就埋了吧,就当是埋进了坟墓。
那个国家代表他们给遇难者每人赔偿金三千元,并报销所有的路费和吃住费用。于是,这家人除了张家仁和还蒙在鼓里的向国红母子之外,全都沉浸在获得巨额赔款的喜悦中。
紧接着他们又风扑尘尘地赶了回来,连张小兵的尸首都顾不得找了,只拿了一件张小兵平时穿着的衣服回来,权当是领他回到故土来。
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王淑珍就这么草草了事。
回家后,王淑珍将这笔巨款妥妥当当地存进了银行后,这才大张旗鼓地为张小兵操办起葬礼来,灵堂一搭起后再通知向国红的娘家,而向国红还根本不知道有赔偿金这回事。
那三千块钱的赔偿金这事向国红是怎么知道的呢
原来这是陶队长的媳妇杨翠花告诉她的。
张小兵的赔偿事件上头是通知了公社,公社又通报了大队,大队上又将各队的队长喊去开会,专门就社员私自跑到边境上去非法挖矿这事做了严肃的报告,要禁止社员再去干这这这种事。
为此陶队长还挨了批评,在会上作了检讨。
回家后,陶队长就气愤地对家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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