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阿奕,生活就没有意义了。”
“……”
“我失去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大风大浪我也见过了,我没有别的愿望,就只愿一天一天的陪着阿奕,他能醒过来也好,不能醒过来也好。”
“……”
“你们让我去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那可能吗?”
“……”
“如果没有阿奕,就等于是要了我半条命。不,是要了我整条命。”
“……”
“爸,妈,就算我求你们了,以后别再说让我走的话,好吗?”
米雅梅和安文龙也是泪眼汪汪的。
然后米雅梅点了点头。
“对不起!”安文龙哽嗯,“是爸不理解你。”
米雅梅也附和,“我也有错,我该拦着你爸,不该让他把你当外人的。”
田诗园拼命的摇头,一直摇,一直摇,一边摇头,一边说,“你们没错,你们没错。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
米雅梅抱着她。
她也抱紧米雅梅,“妈妈,以后你们再也不要把我当成是外人了。阿奕的事,我们一起面对,以后别再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不团结,不和睦的话,哪怕是善意的。我们要给阿奕信心,他虽然一直在睡,可他一定能听得见我们说的话。”
安文龙看着她们婆媳俩,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正如米雅梅所说,这个媳妇是赶也赶不走的,有这样的媳妇是他们的福气。
他打算,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而米雅梅和田诗园,则是看着床上安详的安子奕,各自若有所思。
安文龙和米雅梅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安如初也来了医院,陪田诗园坐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田诗园安慰安如初,说是一一一定能找回来的。
安如初也安慰田诗园,说是安子奕一定能醒过来的。
她们都各怀心思,各有各的痛苦,又各有各的执念。
她们坚信,最爱的人早晚会回到身边的。
“今天爸和妈,还有如初都来看过你了。”田诗园弯着腰,揉着安子奕的胳膊,做着专业的按摩,“总统还是那么忙,不过他也会抽空来看你的。”
她从上到下的按摩,由胳膊,到手肘,再到手掌。
牵起安子奕的手时,又看见他长长的指甲,“爸和妈说,要过一会儿才买新的指甲剪来。我还是就到医院外的小卖部给你买一把,先给你剪了吧,你这么爱干净的。”
“你等着啊。”田诗园放下他的手,坐下来,身子靠近他的脸,伸着拾指弄了弄他的睫毛,“子奕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每天早上醒来,都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你,拨弄你的睫毛时你也能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