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安子奕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我还不会发现。
此时此刻爸妈已经搬着我的婚纱走进了屋,而身侧的安子奕一脸心疼的看着我。
我迎着阳光,努力的笑了笑。
“安子奕,我今天好轻松,终于不用在时域霆面前装了。而他也什么端倪都没有察觉出来。”
“一定装得很辛苦。”
“不辛苦啊。”我开着玩笑,“我发现我可以去当演员,真的。”
安子奕不说话。
我又说,“要是我当演员,一定会当上影后。这段时间我才发觉,我可以让自己的情绪收控自如。”
安子奕还是不说话。
我望了望别墅大门里,那一朵一朵开得正美的山茶花,还是我和安子奕一起种下的子持莲华。
“今天妈妈浇花了吗?没浇我来浇花。”
安子奕站在身边,双手插在西装裤包里,一脸的阴郁和心疼。
“真的不难受吗?”
“难受什么?”
“就这样和时域霆分开?”
我想了片刻,浅浅一笑时摇了摇头,“没什么好难过的。我一向拿得起,放得下。真正让我难过的,是我尸骨无存的父亲。”
一想到安爷。
我的脑海里便满满都是他那张脸。
那张饱经风霜,饱经忧患,饱经世事沧桑,被风沙肆虐过的脸。
当初就算爸爸不让我记住他那张脸。
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知道,我是没出息的。
一想到他,我的眼里就情不自禁的噙满了泪水。
这是我没有办法控制的。
说是对情绪收控自如,现在看来纯属扯~蛋。
我哪能收控自如呢?
我不想让安子奕担心,硬是把眼泪挤回去,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安子奕,这些天有我爸爸的消息吗,尸体很难打捞吗?”
“国际军警方好像还不相信安爷真的死了,似乎不见到他的尸体就不会罢休似的。”
“我看过新闻了。”
“他们除了动用人员继续打捞安叔的尸体外,还在附近的岛屿巡逻。就算安叔真的活着,被他们这样巡逻也一样是个死。”
我紧紧皱着眉头,心揪得很紧。
我父亲就算再罪该万死,也是被逼的。
而那个人,就是卫国立。
安子奕又说,“我已经让我的人假扮成了渔民和旅游的人,分了好几批次巡逻在那一带。如果安叔真的还活着,我一定抢在他们之前找到他。”
“安子奕,你认识国际上比较厉害的特工,或者是侦探吗?”我却答非所问。
安子奕看着我,有些不解。
我站得有些累了,走到花园里,坐在一处石头上。
“我确实要离开时域霆,但我不能这么白离开。”
“你要报复他?”
我苦笑。
我记得当时从黑鹰那里逃命回来,时域霆替我挡了两颗子弹,差点死时。
管伊悦还威胁我,要我离开时域霆,才肯给时域霆做手术。
当时时域霆醒来,我答应他会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