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闫听着觉得骨头都发疼。
“怎么不说话?”
傅厉问她,又在她雪白的肩膀上咬住。
戚闫疼的紧闭双眼,她那会儿喊疼喊的嗓子都哑了他也没理她,这会儿他又关心她做什么?
“不疼!”
戚闫气呼呼的说道,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傅厉却是盯着她那张恼羞成怒的小脸半晌,突然笑了声,“嗯,刚刚不知道哪一个在我身子底下喊疼喊的撕心裂肺!”
哈!
他竟然还好意思提?
无耻!
戚闫心里暗暗地骂他,嘴上却很固执,不愿意多给他一个字。
傅厉将她抱紧了,却又一直盯着她受伤的手,“怎么这么久还没好?有没有再去医院看过?”
“我困了!”
戚闫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不喜欢他的抚摸,转个身便闭上眼睛,逼自己睡觉。
傅厉手心里空了,慢慢放下空落落的手,在她腰上。
“你要不说走,我会要的那么狠吗?这会儿怨我,那会儿你乖一点不行吗?”
傅厉清冽的气息在她的耳周萦绕着,一声声都是叫她越来越委屈的。
“在一起这么久,不知道我憋久了会怎样?”
傅厉又说道。
戚闫羞臊的转过头瞅着他,“你别再说了好吗?你不累吗?”
她简直怀疑他,是吃药了吧?
“累?没跟你说过,在床上跟男人提这个字是会很惨的吗?”
傅厉咬着她的耳沿,不多久就不食言的又让她体会了把什么叫累。
后来戚闫乖乖的躲在他怀里,再也不多说一个挑衅的字,睡觉。
她是真的很快就睡了,只是她睡了以后,她身边的男人却迟迟的没有入睡。
傅厉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睡了的女人,她看上去那么安安静静的,像是个很乖巧的人,可是她怎么心里这么多想法吗?
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
他给的太少了?
还是他不够出色?无法长期吸引她?
听说有那样的女人,特别的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她是那种吗?
他的内心里是抗拒这个答案的,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原因。
他自问,能给的,他真的都可以给她,他甚至可以跟她结婚。
他以为一个男人想要跟那个女人结婚,已经是对那个女人最大的诚意。
可是她显然,没在乎。
——
第二天,戚闫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睁开眼便看到窗外的一场好雨。
她又翻了个身,身上的酸痛感叫她暂时的安稳下来,寂静的听着外面的雨声。
好久没躺在这张让她想要滚来滚去的床上,不得不承认,真的好舒服。
可是昨晚傅总要的实在是太狠太多了,若不然她还能再多享受些。
情不自禁的想到,如果有天他住到她的公寓去,睡在她那张硬邦邦的床上,肯定会睡不着吧?他大概没有睡过廉价的床。
胃里一阵叫嚣,她撑着疲惫的身子爬了起来,然后打电话叫阿姨帮她把包拿到楼上。
“傅厉呢?”
“傅总在厨房给您跟小少爷准备早饭呢!”
戚闫听着这话心里一暖,不过理智尚存,点点头,便关了门。
不过她就跟关楠打了个电话,虔诚就含着根棒棒糖跑了进来,并且趴在她床边拿着那根东西,“咦,妈咪,这是什么啊?”
还不太认识几个字的小家伙,只看懂一个孕字。
戚闫一低头,吓的赶紧挂了电话:“嘘!”
虔诚看她那么小心谨慎,赶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瞪大他天真的眼睛问她怎么了?
“不要跟别人提起,知道吗?”
戚闫小声交代他。
“嗯嗯,我们的秘密!”
虔诚一副我很懂得模样,踮着脚到她脸前跟她小声说话。
戚闫……
——
没怀孕,被反锁着门的洗手间里,她独自面对着那根验孕棒,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然闪过一阵恻隐。
傅厉亲自做的早餐,虔诚很给面子的多吃了一些,戚闫也吃的很专心。
饭后傅厉载着他们先送虔诚去了学校,到了学校门口虔诚站起来到他们身后,抓着他们的座椅问:“爸爸那下午我是去奶奶家,还是回我们自己家?”
“下午我有点事可能不能及时来接你,你呢?”
傅厉跟儿子说完又看了眼自己身边坐着的女人。
戚闫一怔,想了想却又说:“如果下班早,我就来接你好不好?”
虔诚又闷闷不乐的坐回去,听他们俩推来推去的,就觉得自己今晚肯定是又要去奶奶家。
“我不是不喜欢去奶奶家,可是我很想你们,我们为什么不能一家人住在一起?”
虔诚下车的时候失落的说道。
戚闫听着那话,鼻子一酸,眼睛就有点模糊。
等虔诚去了学校,去电视台的路上戚闫问傅厉,“你刚刚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有吗?”
傅厉淡淡的问了句,安静的开车。
“你没有吗?”
戚闫质疑的问他。
“有没有都是随你怎么想,你觉得有就有吧!”
他像是被伤透了心,不怎么稀罕搭理她。
戚闫也生气,扭头到另一边。
“如果下次你在这么问我,我会不客气的告诉虔诚,我会去接他,去我现在的住处。”
戚闫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跟他生气了,到了电视台门口,她说完就推开车门下去。
关楠站在台阶上看着她走近,然后与她挽着胳膊一同往里走,“昨晚没尽兴?”
“你怎么总想这些?”
戚闫有些烦闷的问了句,继续往里走。
“那你们俩一大早的都脸色这么难看,让人怎么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