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拿过纸巾擦手,坐到了一边去。
何仙姑还以为是桑旗帮她擦油,趴在躺椅上很是享受。
我有意很大力,搓的她的皮肤都红了。
她轻轻叫了一声:“阿旗,轻一点,好痛。”
“顺便马杀鸡。”我说。
她跟触了电一样,立刻扭过头。
“怎么是你!”她像见了鬼一样。
是我有什么奇怪,她在期待什么,觉得桑旗会帮她擦油到现在?
我已经擦了足足十分钟她才发觉是我,真是后知后觉。
她裹着大浴巾坐起来,眼睛瞪的溜圆:“夏至,你能不能不要像水蛭一样粘着我?”
“水蛭是钻进人的皮肤里吸你的血。”我笑嘻嘻:“我好心帮你擦油,你还不领情。”
她瞪着我,估计此刻在她的心里我已经被她杀死了一百遍。
她恨死我,我知道。
就算我不捉弄她,她也恨死我。
因为桑旗就算不爱我,但是至少不会像讨厌她一样讨厌我。
所以,她没能力和那个嫣嫣抗衡,就来吃我的干醋。
她吃我的醋,我吃谁的醋去?
她不领情,我就去洗手。
洗手间在船舱里,我洗了手,又洗了洗脸正要走出洗手间。
门口站着一个人,桑旗。
从我们分别结婚到现在,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
我看着他:“有何指教?”
“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他忽然向我走近,唇角略挑:“是怕我和何仙姑有什么亲密举动?”
我站着不动,我才不会往后退那么被动。
他走到我的面前,因为我的肚子把他挡住了。
我轻笑,湿漉漉的手在裙子上擦了擦:“这么自恋?”
“没办法,你做的太明显了。”他耸耸肩。
我撅撅嘴,他想怎样想就怎样想好了,跟我没关系。
“请让让。”我说。
他侧开身子,在我要从他的身边走过去的一瞬间,他说。
“如果你只是这样小打小闹的,那就没意思了。”
他话里有话,我转身看他:“几个意思?”
“你不是存心想勾引我么?”
呵,他真是想多了。
我现在大腹便便,怎么勾引?
“那又如何?”
“今晚十一点,酒店外面的沙滩上见。”
我琢磨了一下:“好呀。”
然后,我从他身边走过。
我以为我在撩他,其实是他在撩我。
晚上十一点,他以为我不敢去?
我现在五个多月的身孕,他能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