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深深凝视着他。

我是你的妻子，当然认识你。

只是，这话，她现在的身份无法说出来。

见她不吭声，靳封臣不由皱眉，“你回答呀，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江瑟瑟莞尔一笑，“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你呢。”

“我还以为你认识我呢。”靳封臣有点失望，“我忘了以前的事，所以很想知道我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以前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

“嗯？”靳封臣狐疑的盯着她，“你刚不是说以前不认识我吗？”

“我的意思是我的感觉。”江瑟瑟连忙解释，“因为你看起来很温柔。”

“是吗？”靳封臣笑了，“其实媛媛有说过我现在变温柔了，以前是冷冰冰的一个人。”

不，你一点都不冷冰冰的。

江瑟瑟又一次深深凝视着他。

对上她过分专注的目光，靳封臣好笑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对不起。”江瑟瑟连忙移开眼，捋了捋颊边的碎发，说：“你长得很像我丈夫。”

靳封臣诧异的瞪大眼睛，“你结婚了？”

“嗯，孩子都有了。”

“看不出来。”靳封臣看了她一眼，抬头望天，勾唇一笑，“我也要结婚了。”

他要结婚？

江瑟瑟震惊不已，“你……你要结婚了？”

“对啊，很奇怪吗？”靳封臣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震惊，就好像见到鬼了一样。

“你怎么能结婚呢？”江瑟瑟急了，“你不能结婚，绝对不能结婚！”

这是他的私事，她怎么看起来好像很抗拒？

“你是我的谁吗？”靳封臣问。

“我是你……”江瑟瑟对上他质疑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抱歉。”

她低下头，整个情绪平静了下来。

四周安静了下来。

良久，江瑟瑟才再次开口：“封臣少爷，您很爱小姐吗？”

“嗯……”靳封臣认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爱她，但是就觉得我不能对不起她，毕竟我这条命是她救的。”

“她这么对你说的？”江瑟瑟问。

“嗯。”

“呵。”江瑟瑟冷笑了声，“她可真敢说。”

声音很小，靳封臣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江瑟瑟笑了笑，“要是您以前就结过婚，现在再结一次婚，会对不起您以前的妻子吧？”

“我以前的妻子……”靳封臣低下头，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可是我都忘了。”

“就因为你忘了，就可以再和别人结婚吗？”

江瑟瑟知道他是忘了过去的事，但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靳封臣静默了几秒，才再次开口。“其实我见过我以前的妻子，她哭的模样到今天我都忘不掉。”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下，“我为什么失眠？还不是因为一闭上眼睛，脑中就会浮现她伤心痛哭的样子。”

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个话，江瑟瑟心脏狠狠一疼，眼眶一热，眼里氤氲起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