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坞。

“这个左咛，真是不识抬举！”慕容复憋屈了一路，回到家，终于忍不住发泄了一通。

十七八岁的慕容复和十年后相比还是太稚嫩了。

“公子，要不要……”风波恶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

慕容复皱皱眉，虽然他恨不能左小右立即死掉，但考虑到左小右神秘莫测的武功，便没了这种念头：“左咛武功太高，若一击不成，反生祸患。”

慕容复这番话得到了四大家臣的一致认可，哪怕谁也不服的包不同也无言以对。过去几年，左小右的战绩实在太彪悍了，他虽狂妄，却也不是白痴。

“但左咛竟然知道公子的底细，若不能将其铲除，只怕……”一身铁青色儒生衣襟的公冶乾面露担忧之色。

慕容复眉头紧锁：“这却如何是好？”

“公子不必忧虑。”邓百川道：“那左咛不是长舌妇，即便知晓公子底细，也未必会乱嚼舌头。”

“万一呢？”慕容复还是不放心。

“便是有万一……”邓百川苦笑：“我等又能怎样？”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

天山，缥缈峰，灵鹫宫。

左小右看着眼前如同八九岁女童的天山童姥，一眼就看出她练功‘走火入魔’了。不过这也挺好，一把年纪的老太婆，却能永远像个小丫头，不知羡煞了多少女人。

虽然童姥自己不这么认为。

“你是何人？为何闯我灵鹫宫？”沙哑沧桑的声音从眼前的小女娃口中吐出，让左小右稍微有点反感。如果一个八九岁的萌人小萝莉站在你面前，一开口却是八十岁老太太的声音，你受得了吗？反正左小右受不了。

“童姥还是不要开口的好，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双手搓着胳膊，真的很恶心啊！

“放肆！”天山童姥神色冷厉，饮下一杯水酒，仰天一喷。但见童姥单手一抓，水酒在她掌中却凝结成一片薄薄的圆冰，随后被她射了出去。

噗——

冰片刺入左小右体内，左小右只感觉微微一凉，一股能量涌入体内，却瞬间被他体内的能量蒸发。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左小右却明白了其中原理。

“哈哈哈，你已中了生死符！这生死符一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天山童姥仰天狂笑，仿佛左小右的命已经捏在她的手里。但笑了半分钟，她笑不出来了，因为左小右一直嘴角含笑的看着她，没有丝毫异样。

“你……”童姥惊疑不定：“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