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刘浪又吓了一跳,脑海里面不禁浮现出了董雅南的倩影,连忙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我还没到三十了,离着结婚还早!”
如果是平时听到不争气的儿子这么回答,刘铭雄少不了要训斥他一顿,不过现在有着正事儿,就没心思搭理他,而是和郎汝平,麦贵学,离开了麻将桌边,到旁边的沙发说事情。
刘安琪乖巧的放下书,给父亲倒了一杯茶水,又给郎汝平和麦贵学的满上,静坐在一边想听那个赵长安是怎么和父亲谈的。
刘铭雄就简明扼要的把能说出来的都陈述了一遍,其间不少次夹杂着郎汝平和麦贵学骂赵长安太狠辣奸诈的评论。
“其实咱们对叶鹤年说的那个做手机,本来都是半信半疑,而且也不是很想参与,不然咱们到现在都还是冷眼旁观一毛不拔?国内市场不像国外市场,尤其是手机这个敏感性很强的产业,放开让外资进来是没有办法,可长久的目的还是把外资驱逐出去。我最近一段时间在看古文,以前在国外很少接触到这些东西,现在一看真是满身冒冷汗。唐太宗说过以铜为鉴,可正衣寇;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敖英的《东谷赘言》写到人有恒言,破家县令,灭门刺史。叶鹤年在出尔反尔退掉叶紫的订婚,不但西方的契约精神荡然无存,而且东方的人情礼仪,一言九鼎也是一塌糊涂,没有了信誉,没有了靠山,居然还想自不量力的进入手机行业这些敏感性的行业而不自知,我敢说长此以往,叶家的败落只不过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
郎汝平还有一重身份,是港岛一个大学的经济学院的客座教授,所以在大局方面的眼光要远强于刘铭雄和麦学贵,他的这段话说得比较隐晦,麦学贵有点听不懂,不过刘铭雄却是听懂了。
“郎叔叔,这也不一定,要是叶紫能找到一个好女婿,这事情可就两说了;在姑苏的时候我就听说他们大学生圈子里的四大校花,刘浪,是叫啥?”
刘安琪其实也没有听懂郎汝平话里面暗含的深层含义,以为只是在说叶家在和董家闹掰了以后,在一些寻租问题上会很吃亏。
“南大楚有容,苏大陆菲菲,复大叶紫,交大的曲小英。”
小色匹刘浪如数家珍,弄得一屋人都笑了起来。
“这是后话,咱们先说眼前的。”
刘铭雄瞪了儿子一眼,把话题拉回来:“赵长安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咱们联合在一起,逼迫叶鹤年把牌照让给他。”
“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儿,这投名状的把戏倒是玩的溜飒!”
麦贵学笑骂一句,干脆的说道:“我没啥意见。”
“钱捏在手里也不烫手,累死累活的劳碌了这么多年,这段时间我算是休息惯了,还想再玩一段时间。到时候要是赵长安说话算数,咱们就和他一起发财,要是说话不算数,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郎汝平的话,算是作为总结,统一了三人的意见和声音。
“那我就和叶鹤年联系了,尽量和他说透一点,让他悬崖勒马,别当灯下瞎,掉进泥潭。”
刘铭雄。
“这是对的,咱们不能看着老叶跳水见死不救。”
郎汝平:“咱们这也是为他好,毕竟咱们当了叶家这么多年的奴才。”
“嘿嘿,你俩真不要脸!”
麦学贵满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