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平整出来的山坡,也都开始种树。
而那些农田,农户们也不讲了,把麦苗都给犁了,购买大量的树苗,见缝插针的往里面种。
包括路东那些荒山野岭,以及稀少的农田,还有村子房子的屋前屋后,也都在重复着这件事情。
在路边每隔一里,婉容花木就在路边设立一个苗木卖场,卖场那里全是人和架子车,摩托车,三轮车,以及一簇簇大量的一两年生的苗木。
而那些村子和路边的平房,瓦房,以及原本稀少的两层小楼,家家户户都大干快上的盖起了毛坯房,有得更是直接把整个院子都封了起来。
很显然,这些人都做起了薅羊毛暴富的美梦!
“严禁私改乱建——”
这时候,一辆车子架着大喇叭在路上慢慢的行驶过来,大喇叭里面不断重复播放着劝说。
很显然这个大喇叭不但没有起到任何的遏制作用,反而更加激发了公路两边想薅羊毛的人的积极性。
这里面有着一个诡论逻辑,‘如果不是要占这些山地房子建新城,公家管这些事儿干啥?’
很多的市民村民都不顾各方的一再劝说,都是一意孤行的用自己的老本甚至借钱盖房子,买树苗。
结果带动了大量的低端相关产业,低标号的水泥,劣质的螺纹钢,——昙花一现般的蓬勃。
——
“这些愚蠢的人类!”
赵长安笑着给自己赋予了上帝角度,一副悲天悯人,怒其不争的模样。
“你说的田地置换这件事情靠谱么?”
到现在为止,文烨还是觉得赵长安的判断有点魔幻:“要是不靠谱,那就不是他们愚蠢了。”
“不是靠不靠谱,而是势在必行别无选择,只有必须这么做,山城市的未来才能达到冯建飞发展中的理想目标。”
两人站着的地方是一块还没有来得急种树苗的空黄土地,赵长安干脆蹲下来随手捡了一个有尖头的小石头,给文烨画示意图。
“你看,山城市从桃花江水库上游一直到震塔山北边,都是沿着桃花江北岸这二十余里的江岸建造的条形狭长城市。平均宽度不到三千米,也就是火车站这个纺锤形的中心朝北多扩了有三四里,别的地方都是从江边骑自行车几分钟就能出市。究其原因,不外乎靠着桃花江,居民和企业在用水和排污方面比较便利,一举两得。两条国道一条铁路,还有这条江北岸,围起来的区域就是老城区的核心区。”
赵长安给文烨解释道:“这种依江河而建的小城,现在很多都是这种形态的存在,也可以文雅一点的说,这就是古人的智慧。”
“这个我还用伱说,谁不知道?”
文烨嫌弃赵长安说废话。
“惊艳往往起始于最初的朴实无华,下面我就要说干货了!这种城市如果一直保持着小城状态,这种出门临水的城市布局在现在依然还算是合理,然而一个城市如果想升级,那么就必须得摆脱这种古老的筑城布局。就是城市要朝着圆形正方形的形态发展。”
赵长安拿着小石头,继续在黄土地上作画:“你再看,如果按照现在他们认为的新城模式这个说法,老山城市和新城,就成了一个‘’,而且还是一个不连贯的,需要一条八车道联通的‘’。”
“还是废话!”
文烨继续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