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把柄,李承乾倒也不用害怕,但偏生就有把柄落,所以少不得有些担心。
天知道谢逸前去会弄出什么事情呢?至于那个十三岁的弟弟,能为自己说上什么话吗?
李承乾不由摇头。显然是自己想多了,晋王前去不过是充门面,给谢逸增加点分量和底气罢了!
所以啊,这事有些难。
更让李承乾不安的是父皇的态度。派谁去不好,偏生派的是谢逸,父皇绝对知晓谢逸和自己关系,却还是如此决定,他究竟意图何在呢?
……
延康坊魏王府,李泰同样在来回踱着步子。处在一种不安中。
晋州之事他也脱不了干系,这两年借助这荥阳郑氏,他河东和山东世家多少有些联系,其中就包括此番晋州事端中的豪强。
如果晋州之事被详细调查,很可能因为这冰山一角而牵连出自己与山东世家渐渐根深叶茂的关系来。
这绝非好事!
虽然有父皇的宠爱甚至纵容,但终究并非太子,若明目张胆与地方势力勾结,培植党羽……
虽说事实上就在这么做,但都是借着编撰《括地志》,以文会友等理由为掩饰,面子上过得去。
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若一下子被揭开,公之于众,恐怕父皇都不好护着他,到时候必然被言官,甚至天下人所指责。
那可就完了……
事发之后他也在尽力掩饰,但晋州现在牢牢控制在英国公李绩手中,他谁的账都不买,只听命于皇帝,外人根本插不上手,只等朝廷大员前去调查。
李泰原本想要从这方面想点办法,但如今消息传开,他才发现似乎毫无办法。
原本想着,最麻烦的不过是魏征前往,却不想竟然是自家九弟和谢逸,李泰诧异道:“父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陛下的意思实在耐人寻味。”刘轩对此也有些摸不准。
李泰叹道:“九弟年轻,当不得大任,说话办事的还是谢逸,这小子已经与本王渐行渐远,恐怕不会向着我们,所以这晋州之事麻烦啊!”
“是啊,谢逸此行着实让人不安。”
李泰悠悠道:“现在本王该怎么办?要不要找个理由送送九弟,雉奴平日里与本王还算过得去,兴许……”
“不!”刘轩摆手道:“殿下万万不可,陛下选中晋王殿下必然有其道理,如果这时候殿下去见晋王,纵有手足之情这个理由,恐怕会免不了落下口实。更何况,起关键作用的还是谢逸。”
“这正是让本王担心的地方,他会不会趁机给本王捅上一刀?”李泰不由皱眉询问。
“殿下暂且莫要忧虑,谢逸前往河东,忧心的不只是殿下一人,东宫肯定也不安心。”刘轩目光深沉道:“就眼下的情形,恐怕是东宫首先坐不住,且看看再说吧,谢逸会如何行事还说不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