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几乎齐齐打了个寒战。
如果这话是旁人说的倒也罢了,可是开口的人是厉墨谦,谁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最要命的是,叶纤儿根本占不到那个理字。
明明就是他们自己要参加这个赌约,事到临头,总不会因为输了就想反悔吧?
……
叶七夕笑意盈盈地盯着叶纤儿变了又变的脸颊,声音轻快而肆意。
“叶纤儿,你想好了没有?我若是你,如果输了的话,早就将我的紫月之魅拿出来给你了。”
“……”
这贱女人说得倒是轻巧,赢了人就可以这般咄咄逼人吗?
叶纤儿胸口呼吸急促地颤动着,她气得差点脸都歪了,然而在厉墨谦审视的目光下,再加上厉天扬到现在都没有人敢去扶,叶纤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粉钻取下。
叶七夕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叶纤儿的一脸肉痛,心情头一次这么好。
“乖乖赔赌注就好嘛!”
因为粉钻被叶纤儿戴过,叶七夕还很嫌弃地拿出餐巾纸将它擦了又擦,仿佛生怕染上叶纤儿手指上的病菌似的,而后才慢悠悠放入口袋里。
叶七夕打了个响指,朝那几个早被厉墨谦喊住的赛马场管理员轻轻一笑。
“你们还不快去将厉二少扶起来?”
这边草坪厚软,朝颜倒下的那一刻看着凶狠,但是因为别折磨得精疲力竭,向下俯冲的力度减缓不少,倒是便宜厉天扬了。
估计着他身体没什么大碍。
真是可惜,要是能让一个瘸子新郎官去参加月底婚礼,那才是好玩。
……
厉墨谦去更衣室换回服装。
而厉天扬则被拉去了赛马场固有的医疗室诊治,果然,望闻问切之下,只是轻微扭伤了左腿。
被正骨之后,厉天扬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神色异常狰狞。
“给我把这匹白马斩杀了!我要吃马肉!”
可怜的朝颜大白马被牵出,它本是s市赛马俱乐部里备受宠爱的一匹名驹,早被厉天扬鞭笞得皮开肉绽,现在还要被斩杀!
众人震惊于厉天扬的辣手无情,旁人都说厉家大公子是商道上的铁面阎王,出手置敌人于死地,反倒夸厉二少性子温文。
可是今日一见,在场不乏富人子弟不约而同地认为厉墨谦才是真正的沉稳有格局,厉天扬反而手段过于暴戾无情。
就算输了,也没必要对一匹马这么凶残吧?
……
朝颜不知道是否听懂了厉天扬毫无人性的话语。
它漂亮的大眼眸中现出薄薄泪水!
可怜至极,也残忍至极!
眼看着朝颜就要被人拖下去,叶七夕忽然淡笑着上前,笑眯眯地朝厉天扬看了一眼。
“厉二少,发这么大火?”
“你处置朝颜前,我倒想问问,刚才比赛你打在墨谦黑马上那一鞭,真是意外吗?”
厉天扬的脸,霍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