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倾洒下来,很安静,很祥和。
滕风烈在废弃工厂的四周,安插了好几个暗哨。有他们盯着点儿周围的情况,只要大盗燕三过来,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发觉。霍青和大梵、冈村健人等人一宿没有睡觉,滕风烈和黄沙浪等人又何尝休息过呢?他们干脆席地而坐,或者是背靠着背,或者是裹着毯子,倒头便睡。
等到晚上八点钟,他们就去偷袭圣彼得堡大酒店。
有赵山河安插的眼线来报,说是霍青和冈村健人、米乐等人全都在圣彼得堡大酒店。这样更好,倒是省的滕风烈和赵山河等人四处去找人了。有一些青蒙力士,他们把布条沾了酒精,缠在了箭尖上。等到点燃了,一支支地激射出去,霎时间就能让圣彼得堡大酒店陷入火海中。
然后,所有的弓箭手都潜伏在四周。要是有人逃出来,他们就乱箭齐发。哼哼,保证让霍青等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或者是命丧火海中,或者是毙命箭下。这样,滕风烈和赵山河再跟忽赤儿大汗汇报情况,也有些底气。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
赵山河叫人端来了一坛子,一坛子的白酒,还有一些牛肉干、熟食什么的。大家伙儿围坐在一起,大口地吃喝着。轰!突然,一声巨响在人群中炸开了。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爆炸此起彼伏,把这些青蒙力士们都给炸懵了。
他们就跟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蹿。
哒哒哒,哒哒哒!
爆炸过后,密集的子弹犹如是雨点一般,从四处倾洒下来。这些青蒙力士们纷纷中弹,栽倒在了血泊中。四处都燃烧着熊熊火焰,在火光的映衬下,这些青蒙人几乎是无处遁形。偏偏,外面漆黑一片,他们又看不太清楚。
这一幕,比黎明时分在市郊遭受到偷袭,更是惨烈。
在市郊的时候,地势宽阔,他们只要躲藏在灌木丛中,或者是岩石的后面就行了。同时,又有那些青蒙铁骑往前急冲,给了他们一个跟黑龙会和西伯利亚圣火的邪教徒们,一个紧身搏击的机会。可现在不一样,他们是在废弃工厂内,四周都是高大的院墙,连个躲闪的地方都没有。
这可真是瓮中捉鳖了!
等到滕风烈和赵山河等人缓过神来,这一百多个青蒙力士,已经折损了将近一半。剩下的这些人也都乱作一团,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都麻爪儿了。这要是再不想法子,他们恐怕是一个不剩,都得让人家给全歼了。
滕风烈抓起了亮银枪,照着身后的墙壁,刺了进去,暴喝道:“开。”
轰!这一枪,凝结了强大的劲气,就跟一般,将墙壁给轰开了一道豁口。
滕风烈喊道:“大家伙儿快撤,快撤退。”
“走啊。”
这些人什么也顾不上了,一个个从豁口就往出逃窜。可是,豁口太小了,人太多了,反倒是拥挤在了一起。这下,算是给了霍青和大梵、米乐等人机会,他们对着豁口不住地扫射,更多的人栽倒在了血泊中。
混蛋!
滕风烈看得眼珠子都红了,他怎么都不明白,明明是已经安插了暗哨,霍青和大梵等人又是怎么摸上来呢?应该说,滕风烈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这么多年跟随着忽赤儿大汗,四处征战,战功显赫,这绝对是独当一面的存在。要不然,外界就不会宣扬,说他最有可能继承忽赤儿大汗的地位了。
本以为,这趟来边城立下功劳犹如是探囊取物一般。可是如今呢?滕风烈都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又用亮银枪轰开了一个豁口,蹿了出去。霍青和大梵等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个个端着枪,边扫射,边追杀。
滕风烈和赵山河、萧东虎等人惶惶如丧家之犬,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逃,再逃。
这样一口气也不知道逃出去了多少里地,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的,再也没有了力气。噗通,噗通,全都瘫坐在了地上。在这一刻,滕风烈清点人数,发现仅剩下了不到二十个青蒙力士,连黄沙浪都中了一枪。同时,赵山河和博别失去了踪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滕风烈帮黄沙浪包扎伤口,问道:“黄沙浪,你见到赵山河和博别了吗?”
“我看他们在断后,恐怕……唉,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会,他们不会出事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黄沙浪,还是在安慰自己。
滕风烈和黄沙浪、萧东虎都想不太明白,怎么会败得这么惨。他们在霍青的面前,几乎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连续两次遭受到偷袭。可以说,对方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要说没有内奸,打死都不信。
可是,这个内奸又会是谁呢?
就在这个时候,两道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滕风烈立即抓起了亮银枪,作势要疾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