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谦,我有一次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跟你在一起,不,或许不应该是在一起,隔着一条长长的银河,你在这段,我在那一段,好心疼啊。”
“你想说我们俩是牛郎织女?”
“……见鬼啦,我什么时候拿这个作比喻了。”
“可是故事中不都是说王母娘娘狠心地划了一道簪子,就让他们俩分割两端。”
“不,我一点都不喜欢牛郎,神话里的他因为爱慕织女小姐姐的美貌,就偷走了她洗漱时的霓裳羽衣,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在一起呢?爱情更多的不是强势到让人臣服于自己,而是应该彼此悦纳,心存欣赏吧?”
……
叶七夕说的这句话,厉墨谦也深深地赞同。
“你讲的没错,故事中的那对夫妻,确实太恐怖了,如果以后我有一个女儿,谁要是这样对她,那绝对不是让我乐见其成的好婚姻,而应该让那个男的知道什么是法律的公平性。”
偷女孩子的衣服,还让对方不得不嫁给自己?
古时候的故事,真的不敢太细究三观。
又比如说苦守寒窑十八年,最终却只做了寥寥数天富贵夫人的王宝钏,不知道要何等绝情冷酷的人,才能够在见到为自己守身如玉的原配妻子时,第一个想法不是感动,而是想,如果她曾经在这些年有过异心,便一刀了结了她。
然而王宝钏那些年里,确实有过对她心存爱慕的权贵公子,却被她统统拒绝了。
要叶七夕说,薛平贵这个人,还远远比不上那个权贵公子的反派来得更加动人深情。
薛平贵自己在西凉娶了别国公主,还好像因为娶了公主,就能承袭王位一般。
叶七夕想到这个故事,心里没有半分的感动。
只有无尽的悲凉与辛酸。
有一首非常出名的歌曲。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放下西凉没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然而没有人知道,王宝钏这些年的无尽悲哀与苦楚,本是权贵之家的大小姐,只因为一眼便误了终身,乃至于苦守寒窑,落下一身病根。
薛平贵自己在西凉跟公主逍遥的时候,可曾想过,发妻……会有多么难过?
而王宝钏终于也因为自己的身子太弱,被带回西凉后,没有多少天就撒手人寰了。
这个故事里,错的不是西凉公主,错的也不是王宝钏,而是薛平贵。
当然,王宝钏有个问题,怎么能够爱一个男人,爱到卑微到尘埃里,放弃自己的家庭,放弃一切的尊荣呢?
爱,不应该是这样被人践踏的。
相看两不厌,相处觉情深,才是爱情的真谛。
……
叶七夕想到这儿,心里越来越生气了。
她鼓着两颊,腮帮子极为可爱地一动一动着。
“墨谦,你真的没有考虑过,如果那个救命恩人,真的会和你有故事呢?”
“已经有故事了,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厉墨谦没有再跟叶七夕绕圈子。
而叶七夕听到这句话,却直接被厉墨谦给整懵了。
“你是说,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