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点了点头,觉得萧绮今天有点太乖了,完全不像往日霸气强势知性的大小姐,暗暗琢磨了下,也只当是小别胜新婚了。他转眼望向书桌:
“有紧急消息?”
萧绮说起正事,便隐去了小女人的些许羞怯,拿起桌上的信纸,靠在许不令怀里,认真道:
“前些天,江湖悍匪孙乾、石春等人在江南挑头起义,应该是吴王的安排,早有预谋,官府也反应迟钝,不过短短十天功夫,便把叛军扩充到了两万余人。睦州防备疏松,三千守备军连打都没打便弃城而逃,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发展成何等模样了。”
许不令对此似乎不奇怪,抱着萧庭姑姑,看了看老同学萧庭的手书信件:
“江南兵都没打过仗,加上吴王从中作梗,自然是望风而逃。长安城那边是什么反应?”
萧绮拿起桌上的另一封信件:“圣上问讯震怒,不过可能也猜到了不对劲,并未责骂吴王,也未督促吴王镇压,而是传令辽西都护府和豫、魏两王,速速派兵下江南平叛。”
许不令轻轻点头:“看来宋暨不傻。”
萧绮摇了摇头:“你我是局外人,得到的消息多,自是能看清局势。长安城被蒙在鼓里,肯定没你我看得远。圣上猜出是吴王在做手脚,但不清楚吴王的布局,只当是吴王想借着流民起义乘势而起。但以我的猜测,豫、魏两王必然早已和吴王串通一气,吴王也不是想自立为帝,而是凭借雄厚财力扶持战力最强的魏王上位。此时传旨平叛,魏、豫两王肯定阳奉阴违,走一天歇三天拖延时间。”
许不令思索了下,对这个说法倒是大为认同。
吴王手底下的江南兵根本打不了仗,造反的可能性聊胜于无。魏王则不同,魏王和越王镇守南方,和南越正面接敌。
越王身在穷山僻壤,穷的连铠甲都凑不齐,是七位藩王中打酱油的,根本没存在感,基本上是魏王独镇南越。虽说兵员素质比北疆这边差一下,但魏王逐鹿天下的资本是有的。
“那江南恐怕要大乱了,不知要死多少人。”
萧绮叹了口气:“不止,豫、魏两王不动,平叛全靠辽西都护府调兵,而前些日子,传国玉玺和你的事儿传到长安,为了防止肃王强攻关中道,长安城把大量精兵调去了西线,这时候要是有人在东线关隘上做手脚,连回援都来不及。”
许不令眉头一皱:“这都是吴王谋划的?”
“说不准,各方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东部战线从吕梁至幽州横跨千里,会从哪儿动手,事前根本摸不清。我们在西边,暂时影响不到我们,静观其变待时而动即可。”
许不令他手底下没半个兵,除了看戏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当下点了点头,抬手解开萧绮裙子的系带。
萧绮说完正事儿,眼神又是微慌,按住许不令的手:
“相公,你……我来月事儿了,你去找湘儿吧。”
许不令略显无奈:“娘子,你当我不会记日子?”
“……”
萧绮心中焦急:“我累了,算了吧……”
“又不用你动,给你放松一下。”
许不令带着微笑,把萧绮放在书桌上,动作温柔。
萧绮单手撑着桌子,努力用手阻挡,脸儿似是要红的滴出血来。可她只是个书香小姐,哪里是许不令的对手,还没怎么看清,裙子就开了。
??
飞凤展翼……
许不令笑容一凝,低头看着端庄知性的萧大小姐的……那什么……
装点温馨的婚房中寂静下来,针落可闻。
萧绮见事情败露,双眸显出欲哭无泪的神色,无助遮挡,颤声道:
“湘……湘儿那死丫头……”
“绮绮最乖了……呵呵……”
“你不许笑!”
“娘子,手拿开些,我仔细看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