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请我赴宴,肯定会想办法从我这里索要玉佩,四枚玉器剩下一枚必然在吴王手中。你最近可查到什么线索?”
萧绮见许不令说正事,心里总算放松了几分,合上了账本,起身走到窗户旁,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我查阅族内卷宗,当年战神左哲先为大齐开国,我萧家祖先曾为其担任过军师……”
许不令听见这开场白,心里不禁有些感叹。左哲先可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物,三百年前许家的祖宗估计还在某个穷乡僻壤玩泥巴,宋氏祖先还是个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落魄贵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大玥第一门阀的底蕴尽数展现。
许家发达不过三代,在门阀世家眼中就是标准的暴发户,许不令娶萧家这种老牌贵族的嫡女,严格来说真是萧绮下嫁。
不过萧绮已经把身子给了许不令,再讲究身份也没了意义,这句话也只是就事说事。
“……当时家中曾留下过记录,左哲先确实给了四个亲传弟子四枚玉器,那时候左哲先还没死,也没写下兵书、习武心得,所以肯定不是江湖传言那般记载着《通天宝典》……
……据记载,左哲先本是隐士,在大齐平天下的时候出山辅佐齐帝,功成后曾隐退了一段时间,谁都找不到,后来齐帝稳不住朝政和各大将门,四名弟子才把左哲先重新请了回来……按理说请左哲先回朝一个人就够了,但当时是四个身处天南海北的人一起去的,会不会是四人合力才能找到左哲先?”
许不令安静聆听完,思索了下:“你的意思是,左哲先有个藏身之处,没人能找到。那四枚玉器记载着线索可以寻找,相当于保险柜钥匙?”
“保险柜?”
“呃……就是秘密库房的位置和钥匙。”
萧绮身材高挑,直接靠坐在书桌上,沉吟片刻,轻轻点头:“有可能,但时间太过久远,左哲先也早就死了,藏身之处放了什么东西,凭我们肯定猜不出来。”
“那就去吴王府看看情况再说。”
许不令说完的正事儿,端着茶杯停下了言语,目光在萧绮身段儿上扫了一眼。
这个目光显然有点放肆,萧绮正想着事情,发觉许不令心思不纯后,表情微微凝了几分,站直了身体,往书桌后面走。
不曾想刚走出两步,便觉得周身一紧,后面无声无息明明没动静,却被人抱紧了怀里。
“呜—”
萧绮波眸子乱了下,用力转过身来,仰起脸颊看向近在咫尺的许不令,如同受惊的野猫:
“许不令,你放肆……”
许不令目光平静,搂着萧绮的腰儿轻声道:“前几天屋里有人不好说,趁着没人打扰,我给你道个歉。在长安我确实没认出你,第二天隐瞒也是出于无奈……”
周身被男子气息包裹,萧绮表情一如既往的坚毅,裙下的腿却不由自主的打颤,那晚的一幕幕不受控住的涌入脑海。她轻轻推了下许不令的胸口:
“我知道,我没怪你……你放开我……”
许不令没有放手,带着些许疑惑:“我当时没认出来,但萧大小姐怎么会那么配合?你只要稍微反抗一下,我就能感觉出来……结果你不但不反抗,后来玩的比宝宝还疯……”
“你闭嘴。”
萧绮上次也被叫做宝宝,自然明白许不令说的意思,她睫毛微颤,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
“当时我喝醉了,以为你是木头变成的妖精……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不令目光专注,盯着萧绮的眼睛:
“我娶你啊。”
“……”
萧绮柳眉轻蹙,本来四目相对,持续片刻便偏开了目光,推着许不令往出走:
“我考虑一下,今天这事儿不与你计较,下不为例。”
许不令被推出房门,摇头叹了一声。
萧绮把门关上,还插上了门栓,背靠着房门,闭目呼吸了好多次,才慢慢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