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鱼奔长老，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鱼小天艰难的再问了一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鱼奔带着哭腔，“半个月前，鱼伯他，灵海鲲落了。”

如遭雷击，鱼小天整个人傻在原地，仿佛被人用二锤在头顶上砸了一下，刚刚还因为功力有所精进，还有几分沾沾自喜，但是现在，整个人完全蒙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悲痛。

“鱼伯他，现在在哪儿？”

好半天，鱼小天才问道。

“鱼伯的遗体还在村子里，待族长回来见最后一面，之后在入灵海仙葬。”鱼奔泣不成声。

鱼伯是整个鲲族最古老的一位存在，在鲲族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每个人都拿他当长辈尊重，现在突然得到这个消息，如何能够承受。

“师尊！”

鱼小天的眼中，噙着热泪。

“去吧。”

苏航摆了摆手，心中也是在叹气。

这个鱼伯，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苏航都还没有来得及找机会和他聊上一聊，可是现在，居然就这么去了。

虽然早就知道鱼伯大限将至，但是苏航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的快，这一切来得也太突然了。

甚至，苏航都有些怀疑，鱼伯是不是因为之前泄露了天机，触碰了仙灵法则，从而将残存的寿元给折损了殆尽。

……

回到小村，整个村落都飘着白幡，到处都沉浸在悲痛的气氛之中。

当然，这是祖鲲族的事，并不关苏航的事，苏航也只是去了祠堂告慰了一下。

鱼小天的气氛很不高。

“这天地之间，就是这样，生老病死，人之常事，你也不要太过悲痛。”

夜空下，院落前，鱼小天坐在地上发呆，苏航走了过去，劝慰了一句。

鱼小天转脸看了看苏航，“我有时候很不明白，师尊当年创立仙灵，制定法则的时候，为什么要加上生老病死呢？”

苏航闻言，感觉有些好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不适合笑的。

拍了拍鱼小天的肩膀，苏航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难道你不觉得，如果人人都能永生的话，那这世界，岂不就乱套了么？那样无止境的活着，还能算得上生命？”

鱼小天闻言，似乎是在理解苏航这句话的意义。

“师尊，能让鱼伯回来么？你让弟子做任何事都行。”鱼小天道。

鱼伯这一去，鱼小天之上，再无长者，这种感觉，一时之间，他真的难以接受。

苏航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觉得，那样有意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