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哥,你知道阎王殿么?”本来苏航要问的,可这还没开口,薛奇反倒是先问了出来。
苏航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过一些只言片语,据说是渝州的一个势力,许多走投无路的武林高手,或者武林败类,都会去阎王殿寻找庇护,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薛奇沉吟了一下,“我知道的也跟你差不多,以前听太爷爷讲过,那是一个十分神秘强大的势力,传承已经上千年,甚至比金刚寺这些老牌的大派都要长久,嗯,要不,找个时间,咱们去渝州转转,找一找阎王殿。”
“我看你是疯了。”
苏航直接丢过去一个白眼,这小子也真是敢想,别人躲都还来不及,他居然还想着去找,简直就是嫌命长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小子就是个作死的典范,苏航可不会犯浑到去渝州探险那和傻子偷地雷没什么区别。
……
西山公园,一座雅致的凉亭。
那天晚上在司马山庄,苏航就向一壶道长说明过来意,那老道士怕司马瑜再缠着他,让他帮忙找凶手,惹上惹不起的麻烦,十分欣然的就答应了苏航的请求,约在第二天见面。
地点就在这西山公园。
和风徐徐,周边的草木上绽出新芽,已经有了些许的春意,清新的空气里都仿佛带着浓浓的生机。
亭子里,一张石桌,苏航和薛奇坐在石桌旁。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没一会儿,一壶道长来了。一身杏黄色的道袍,腰间悬着一个酒壶。要是再背上一把桃木剑,活生生的就一神棍。
不过,那颌下的白须,加上逸然出尘的气质,倒也真有几分仙风道骨,配上这一身戏服般的打扮,很是扎眼。
“让两位小友久等了。”
一进入凉亭,一壶便对着二人拱了拱手,这两人虽然是晚辈。但身份都不一般,一壶自然不会把他们当做普通后生看待。
二人起身相迎,苏航笑道,“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前辈请坐。”
一壶也不客气,直接在苏航的对面坐下,目光落在苏航的身上,“小友年龄不大,修为倒是不浅。不知师出何门?”
苏航狂汗,这些前辈高人,每一个见到自己,都要问这个问题么?
“听闻前辈精通风水相术。神乎其神,不如就给我算算,看看能否算出我的来历?”含糊的一句话。直接把这皮球给踢了回去,苏航知道。这老道的确是有真本事的人,不过。想算出他的师承,压根就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师承。
“哈哈。”一壶听了,却是抚须大笑了起来,“小兄弟可是在给贫道出难题啊,贫道是懂点风水相术不错,不过,这给人摸骨看相,可不是白给的。”
“我知道,道长喜欢喝酒,航哥,把你准备的美酒拿出来吧。”薛奇在旁边怂恿着,他是早就提醒过苏航,要请一壶看相,一定得有酒才行,他也相信苏航肯定会有准备的。
一壶听了,却是摆了摆手,“非也,非也,贫道我不是喜欢喝酒,而是喜欢喝美酒。”
晕!
居然还和自己较起了一个字的真,如果换了一个人,薛奇恐怕直接一泡口水吐过去了,但面前这位可是武界高人,薛奇也只能赔笑,“对对对,前辈说的不错,航哥,快把你准备的美酒拿出来。”
苏航也不急,只对一壶道,“我知道前辈的规矩,也特地为前辈寻来了美酒,不过,今天,看相的却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唔?”一壶愣了一下。
“航哥有个朋友,要劳烦道长给摸摸骨,看看相,稍后他便会过来。”薛奇在旁边道。
一壶听了,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显得有些不悦,给旁人看相,他倒是不介意,只是,这居然还让自己在这儿等着,算是怎么个情况?
一壶道长身份贵重,就算是那些大门派的掌门,国家的领导人想见,也得乖乖的排队迎候,到了这儿,居然还得等人,一壶的心里是有点不过瘾的。
苏航也看出了一壶的不悦,连忙道了声歉,“这上班高峰期,车堵得厉害,我那朋友应该马上就能到了,烦请道长稍等片刻。”
“无妨!”
一壶摆了摆手,比起在司马家呆着让司马瑜烦来,在这儿等几分钟也不错,毕竟这公园里的风景也算是好的。
“不过,贫道反倒是对苏小友很感兴趣。”一壶的目光落在苏航的身上,“观小友面相,不过尔尔,既非大福,也非大贵,本该一生平淡如水,而现实中的运势却恰恰相反,贫道识人无数,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碰上,当真是稀奇。”
薛奇在旁边憋笑,苏航却是额头上布满了黑线,这老道,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什么叫面相不过尔尔?是说自己长得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