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爷瞄了瞄对方,拧开奶盒盖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猛地搂住他脖子,嘴对嘴喂了过去。
“淌了!淌了!”
褚青的唇被堵得死死的,费力支吾着,那条熟悉的小舌头浸着香浓味道不断搅动。一抹乳白色的液体,顺着俩人的唇角缓缓滑落。
好久,丫头才松开男朋友。
“你抽风啊?”他擦了擦下颚,满手黏糊糊的。
“嗯,我抽风。”
丫头耸耸肩,笑道:“行了,吃东西。”
她方才讲的话,真不是故意嘲讽,只是那件事一直横在心里,暂且不得舒展。她相信对方没什么过界行为,但当自己听到那冰冷的提示音,而产生的无比失落感,直若坠入尘埃,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
此番在戛纳,注定了俩人不能认真的交流,因为行程太紧张,事情太重要,根本没有闲功夫。
可也正是如此,他们见面时,才各自有了缓冲的余地。
拌嘴,甚至吵架?
还是好好的相处,以解相思之苦?
…………
威尼斯电影节虽然是三大展中最悠久的,但它并未成为领头羊。首先红毯不够有气势,而且电影市场小得可怜,甚至一度关闭,其交易量可想而知。
柏林电影节的市场确实气派,却是欧洲院线的大佬们在玩耍,近乎垄断,美国和亚洲的电影根本没啥生意。
与之相比,戛纳的电影市场才是真正包容热闹的。甭提每年有1000多家注册公司的涌入量,光那动不动就几亿的成交额,便足够晃瞎眼球了。
因为一年之中,大片厮杀最凶残的就在暑期档。而戛纳的时间刚刚好,能在暑期档前保证噱头,又能将这股热乎劲儿留到上映。所以,来这里卖片,逐渐变成了营销中必须的一个环节。
上午,archedufil。
这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楼上是艺术的布道场,大师们举行发布会,向全世界媒体和影迷宣扬艺术理念;而楼下,则是喧嚣的菜市,约有100多个国家的片商在这里贩卖产品。
丫就像座金字塔,塔顶供着金闪闪的大神,塔底却压着黑压压的商人。
十点多钟的时候,卖家们已经纷纷入场,多的十几人,少的三四人,拎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和摆设,乱糟糟的开始布置。而买家却非常少,仅有些游客和记者,挂着相机到处闲逛,看看有没有好八卦。
由于个人不允许注册,褚青是挂靠在老贾的公司名头下,才蹭到了一个展位。以俩人的交情,老贾肯定不会要分红了,属于奉献精神,不过这也让他隐隐觉得,有家正式机构的重要性。
他们来的早,分到的地段比较好,目光容易集中。展台是一道道隔板划成的空间,面积均等,若想要大的,额外掏钱。
前面是长条桌,后面是空场,墙上挂着显示屏,放预告片用的。
说是布置,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几幅大海报和一叠叠的宣传册子。毕竟成本有限,跟隔壁雇佣半裸的金发女郎派送冰激凌,压根比不了。
“哎,你说咱们能卖出去么?”李昱本来就很紧张,被邻居一刺激,更觉着自家实力特悲摧。
“没事,别管他们咋咋呼呼的。”褚青贴好了张海报,又使劲按了按,笑道:“一瞅就是个山炮!这才第一天,开幕式还没办呢,谁吃饱了撑的现在就买片?”
他跟着第六代在国际上厮混,菜鸟面前完全可以装大拿,继续道:“不用着急,三天过后才是做生意的时候。”
李昱皱着眉,显然没听进去多少,也不好再矫情,左右瞅了瞅,问:“咦,小程呢?”
“刚才还搁这呢。”
褚青纳闷的找了找,没见人,又转了俩弯,才瞧着那姑娘扎在某个老外堆里,正巴巴的套瓷。
“哎!”
程颖瞥眼看着了他,摆了摆手,冲身边的中年人说了两句,然后乐颠颠的跑过来,道:“青哥!我把片子卖出去了!”
他一栽歪,以为听错了,问:“你说什么?”
“他对我们的片子非常感兴趣,想买断本国的发行权。”那姑娘很兴奋。
“……”
褚青默默无语,好么,我刚跟李昱显呗完,你就来啪啪打脸了。这才开馆多久啊,你丫居然谈成一笔生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