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萧牧野周身恨意倾泻而出，饶是景昭昭再迟钝，她也感觉到了他对她浓重的恨意。

确切的说，是因为恨林念念，而恨极了她。

“牧野哥哥……”

“景昭昭，你给我闭嘴！你是林念念的女儿，你身上流着最肮脏的血！你根本就不配喊我牧野哥哥！”

“你知不知道，每一次，你喊我牧野哥哥，我心里有多恶心！”

景昭昭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萧牧野，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硬是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很难过。

被自幼一起长大、她当成是亲哥哥的人说她恶心，说她肮脏，怎么可能会不难过！

景昭昭动了下唇，她想要反驳，她想要告诉萧牧野，她没有那么坏，她不脏，她也不恶心。

可，想到她的亲生母亲是林念念，想到林念念的罪大恶极，这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现在社会，早就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罪刑连坐，谁犯的错，谁自己承担责任，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可在人的潜意识里面，父债子偿，这种观念，还是没有彻底消除。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她的母亲犯下了滔天的罪孽，她也并非是完全无辜的。

景昭昭正沉浸在极度的狼狈与难堪之中，萧牧野的声音，又寂冷地响起。

“景昭昭，你知道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是怎么死的么？！”

景昭昭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萧牧野很小的时候，失去了父母，在外面流浪了一段时间，被顾叔叔和秦阿姨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