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老子的两百万金币啊,北风舰队是怎么了……”那舰队对决区域外围的海面上,那个昨天才在北风舰队身上押了两百万金币的埃温达拉群岛的富豪正在那艘豪华游艇最高的瞭望哨上跳着脚,一看北风舰队的表现,所有人都知道出了问题了,可是因为这里离舰队太远,而且角度也不对,哪怕有望远镜,这个富豪也看不清那两艘战列舰另外一侧靠近水线的情景,所以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疑惑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真正看清了北风舰队那两艘战列舰情景的人,对那些围观者来说,却没有多少人。有些人也看见了北风舰队那两艘战列舰一侧爬满的巨大的铁磁海星,但只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混蛋!”看着北风舰队那两艘战列舰上的火光和烟雾,那个在豪华游艇瞭望哨上的富豪直接狠狠的把他手上的望远镜从瞭望哨上砸到了海里。
今天天气非常好,在那明媚的阳光下,那豪华游艇下面的海水显现出一股透亮的幽蓝色,海水中的能见度很高。
在砸下望远镜的时候,那个富豪低头,发现自己游艇下面的海水的颜色比起刚刚似乎有一些深,他以为是天上云彩的影子,他抬头看了看,发现天上的云彩没有影子落到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
在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远处的战场上的时候,那个富豪疑惑而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海面。发现自己这边海水下面的颜色似乎真的要比远处的那些海水要深一些,但不明显,不注意看的话基本看不出来。整个海底下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影一样。
只是突然之间,那个富豪浑身的汗毛就一下子炸了起来,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气,一下子从那深邃的海底之中顺着他的脊椎直冲他的头盖骨,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被一种巨大的恐惧给冰冻住了。脸色煞白。
那水下的阴影,不是静止的,而是在动着。
那阴影的前段。如一片游走在水下的乌云,已经从他的豪华游艇下面往交战的海域延伸出一千多米,而那阴影的后段,却仍然笼罩着他的游荡所在的那一片海域。
这不是鱼群。鱼群没有这么大。速度没有这么快,而且鱼群游动时的阴影的形状是在变化着的,零散的,但那个阴影的面积很大,大到恐怖,速度也很快,就像在海底飞驰的鱼雷,而且那阴影的形状也是固定着的。那不是鱼群,反而像是一座在海底下面移动的山脉。但海底的山脉不会移动,所以,那个阴影,只能是活的什么东西……
活的什么东西?在海下?像山一样大?
这个念头出现在那个富豪脑袋里的时候,他身子一晃,差点从那个瞭望哨上面掉下来。
然后,整艘豪华游艇上就响起了那个埃温达拉群岛的富豪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声,“开船,快开船,把锅炉开到最大,让游艇离开这片海域……”
很多时候,那大海是温柔的,偶尔也会狂暴,而无论是温柔和狂暴,这大海,对所有人来说,其实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神秘面纱,而一旦被大海的这层神秘面纱给揭开,那面纱后面的东西,绝对会让人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
无论海底下面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当它大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任何人看到它,就只有一个选择——赶紧跑,离这种水下怪物越远越好。
一边大叫着,那个富豪一边就抱着桅杆滑了下来,直接跌跌撞撞的直接朝着游艇的驾驶室冲去,那正端着酒来的管家也被他撞倒,酒水洒了一地。
在那艘围观的豪华游艇缓慢的掉头,开足了锅炉马力逃命一样的想要离开这片海域的时候,那在决斗海域中的北风舰队,也在无奈之中做出了一个悲壮的选择——依旧保持着机动能力的四艘重型巡洋舰开始和两艘战列舰分开,整个舰队,开始一分为二,一快一慢,往两个方向往着雷纳德家族的家族舰队逼了过去。
有着海战经验的人一看,都知道了北风舰队此刻的选择——这是北风舰队准备牺牲重型巡洋舰而给战列舰制造贴近对手进行近距离炮战的机会。
一旦战列舰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三公里以内,那炮弹的威力,穿透力和准确率,就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那样的炮战,就会惨烈无比。在这种情况下,这是北风舰队让自己的主力战舰抵消对手优势的唯一选择,这个选择,也就意味着要缠住对方舰队的那几艘重型巡洋舰,要做出牺牲的准备。
北风舰队的战士们,在用自己的生命履行他们对张铁的许下的诺言——北风舰队的官兵或许不是最优秀的水手,但绝对是最勇敢的水手,在这样的对决中,北风舰队无法保证一定会获胜,但却可以保证每个参战的北风舰队官兵都愿意为了胜利去死!
“为什么会这样?”那在两支舰队决战海域外游弋着的另外半支北风舰队的一艘战列舰上,一个满脸胡子的战列舰舰长痛苦的把自己的拳头砸到了战舰主炮下面那超过1000毫米厚的炮塔的棱形装甲上,鲜血溅射……
战列舰上的北风舰队的官兵们一个个双目含泪,恨不得亲自冲上去,把战场上的自己的伙伴们替换下来,他们想过有可能会失败,但他们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失败。
那些密密麻麻的巨大的铁磁海星是怎么回事,舰队的普通战士和军官都不明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绝对是一个卑鄙的陷阱。
飞舟上没有传来终止的信号,那就意味着这场舰队间的对决还要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