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凶摇头断然道:
“不可能的,倘若老夫推算有错的话,那么人族的秘术就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那就只可能是时机未到,机缘不合适而已。”
林封谨点了点头:
“那就再等等看吧,大巫凶我看您的魂魄精气充沛,应该还能再支撑好多年都没问题,应该还是等得起的,对了,我们这一次来找到您老人家,却还有一项正事要办,便是野猪身上的凶之术十分恶毒,玛纹已经是被影响得严重的影响到了自身的健康,当日那赤桑子也说是您能解决这个难题”
大巫凶微微颔首道:
“不错,我目前确实是能解决的,因为其实凶之术严格的说起来,就是我身上这可怕的命格的缩水版而已,以前为什么拿野猪身上的凶之术没有办法?则是因为我当年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学到西王母那一脉的炼魂秘术,一直到我苦心积虑的绸缪之后,甚至不惜拿自己的骨灰为诱饵,才总算是将这炼魂秘术给学到了。此时自然就能一点一点的将野猪身上的这凶之术诅咒给炼出来。”
林封谨转过头看了看野猪,野猪则是和玛纹十指紧扣,神情自然是激动当中还带着格外的欢喜。
此时将能说的话说透,大巫凶也是露出了一丝疲态,很洒脱的一挥手道:
“去吧去吧,老夫也是要休息了。”
这时候林封谨便见到,野猪,玛纹,力巫凶等人的身影迅速的变淡而去,应该是离开了大巫凶营造出来的梦境当中,奇怪的是,这时候自己居然还留在了原地,大巫凶此时才对林封谨正色道:
“老夫的水镜秘术只能展示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未来的事情,却是无能为力,窥破天机已经是大犯忌讳,何况是外泄?既然你我的命数此时都缠绕交错在了一起,老夫也是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林封谨认真的道:
“大巫凶请讲。”
大巫凶盯住了林封谨,脸色十分严肃的道:
“你可知道,你此时已经是势若危卵,命在旦夕”
那“旦夕”两个字一说出来了之后,大巫凶忽的闷哼了一声,整个身体居然都徐徐的变淡了起来。隔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接下来才苦笑摇头道:
“好厉害,看来你这件事的干系也是牵扯到了天机,反噬之势竟然这么厉害,若不是老夫的这魂魄早就被秘法淬炼过,否则的话,这一下就得烟消云散了。”
说完了以后,大巫凶便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要对你说这件事的话。就不可能草率行事了啊,必须要好好设法,你先去吧,等准备好了老夫再通知你。”
说完了以后。林封谨顿时就感觉到,自己居然身体迅速的变轻了,然后迅速的朝着天上飘飞了过去,当下方的大巫凶变成了一个几乎是看不清楚的小点儿的时候。林封谨便是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感受到了自己正躺卧在床榻上面,然后便是迅速的醒来了。
林封谨刚刚恢复意识。就听到了自己的房门从外面被敲得那个是山响,他起来打开了房门以后,顿时就见到了野猪喘着气,对着林封谨大声道:
“公子,公子,我刚刚睡着了以后,居然梦见了师尊!他告诉我凶之术是有办法可以消弭掉的,并且你也在场。”
“对。”林封谨道:“我的这把世界的尽头之所以能够成功铸造成为神器,也是多亏了大巫凶他老人家帮忙呢。”
野猪惊喜的道;
“公子你也知道这事儿?那看来的的确确就不是什么梦了哦。”
林封谨道:
“当然不是梦,你放心,你身上的凶之术有救了,大巫凶肯定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然说有办法,那么就一定没问题的。“”
野猪听了以后,立即就难言喜色,放声大笑了起来。林封谨点了点头,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心中却是回荡着先前大巫凶的那句想说又没有说完的话:
“此时你已经是势若危卵,命在旦夕”
这句话说出来了以后,林封谨不认为大巫凶会是在说什么假话,但是他思前想后,始终没有发觉自己现在究竟是如何“势若危卵,命在旦夕”,不过这件事大巫凶既然起了个头,想必也会给林封谨一个满意的答复,因此并不需要太急。
野猪还没有走,力巫凶和都巫凶两人则是已经找了上来,却是要钱的,他们两人此时已经是以林封谨的家臣自居,因此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
这钱的用处一来是要购买一些相应的材料之前大巫凶还单独传授了他们一门巫凶秘术回生镜,像是之前那种将众人拖入到了自身的梦境当中的秘术对大巫凶来说,也是颇伤元气,所以不能轻用,以后与大巫凶交流就要利用这门巫凶秘术回生镜了,虽然颇有些麻烦,却是可以随时随地沟通。
其次,力巫凶和都巫凶这些天仿佛是绷紧了的弦,此时好不容易缓了下来,需要放松了一下了,米瓦寨这边乃是交通要道,自然不缺做皮肉生意的女人,甚至当地民风开放,哪怕是良家女子,只要见到了客人顺眼或者说有钱,也是能尝尝鲜的。
这里乃是边陲原始之地,风俗如此,哪怕是被周围的人知道了也并不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羞耻事情,甚至要是某个婆娘某日赚的钱多了,街坊邻居更是会啧啧称道,觉得端的是好运气,成功的宰了一头肥羊。
面对力巫凶和都巫凶的要求,林封谨出手一向阔绰,他不怕属下花钱,只怕他们不开口,当下便是掏出来了两叠金光灿灿的金叶子,数也没数就直接甩了过去,这玩意儿大概小半个手掌大小,摊在手中看起来很大。不过一张张的极薄,一张也就是两银子,然而上面还有叶脉的精细纹理,卖相相当不错,拿来赏人什么的也是相当的方便。
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了之后,林封谨依然是觉得相当的困,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让客栈的小二送来了个浴桶,好好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接着继续上床补觉。这一睡便没有再见到大巫凶了,而是直接到了天黑时分才醒转了过来,他刚刚下楼,想要去点些吃的东西果腹的时候,已经是听到了下方颇有些嘈杂,甚至还有争吵的声音,关键是这其中的声音还颇为熟悉,正是都巫凶的。
“三楼已经是被我们包圆了,你们这群杀才敢再上前一步试试?”
“嘿?爷爷我提着刀子吃了二十年的刀头饭。你可知道上一次对爷爷这么说话的人是什么下场?那是先割掉了舌头,再剁掉了手脚丢在路边喂狼!你可要试试这种滋味?”
一个粗豪的声音接着都巫凶的话道。听这人的说话,要么就是悍匪,要么就是军中那种滚刀肉。赌钱逼急了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丢桌子上的那种。
紧接着便是客栈老板惶急的声音:
“各位,各位有话好说啊!!”
都巫凶此时微微的咳嗽着,林封谨忽然感觉到了天气元气似乎略有波动,紧接着便听到了“碰”的一声巨响。竟是有个什么粗苯东西飞砸了出去的声音,然后就是桌子杯子盘子什么的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