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这一次可是被震撼得不轻,这地图上的标记居然会牵扯到传国玉玺,可是若林封谨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儿分明是在阴阳家学派的人的手里啊,他此时仔细的回忆当日和檀力呙的对话,心中忍不住一动:
“当日檀力呙说,这张地图上面还有古西秦国留给他们这些遗族的退路,一旦腾蛇泽龙舆被破,那么也能让西秦遗族不至于颠沛流离,莫非此时这张地图上所绘制出来的路线图,便是古西秦国最后的秘藏?倘若这样解释的话,便合情合理,只是这里面居然有玉玺却又说不过去啊。”
这时候林封谨越发有了兴趣,便继续仔细的观摩把玩,顿时就发觉了这腾蛇泽龙舆的地图果然是有了些改变,大概是变薄了两张纸的厚度,看起来应该是表面有一层东西被彻底的揭掉了似的,因此就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此时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倘若继续向其中注入西秦王族的精血的话,此时的这张地图应该还会有更加详细的变化。
只不过到了现在,林封谨获得的耶哥精血也是不多了,估计也就只剩余下激活一次而已,而现在林封谨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心事来忙这档子事情,所以就将其重新收了起来。
很快的,那贾掌柜就回来了,苦着脸道:
“他们从老头子搜来的几件衣服和财物已经卖了,不过公子真的想要的话,大概隔个两三天的就能拿回来。这是那老头子手上扒下来的扳指,还有熊皮帽子。”
林封谨楞了楞道:
“那老头子的弓和箭呢?也没人拿?还有那个女人呢?”
贾掌柜摇头道:
“我不知道,但根据他们所说的,是见那女人和老头子都是十分衰弱,面相也相当恐怖,所以应该是唯恐他们有恶疾,只要看起来不值钱的东西都没碰,一把火烧了。”
林封谨叹了口气,挥手让贾掌柜离开了,他把玩着那一颗被摩擦得十分光亮的扳指。已经证实了死掉的那人确实是阿古德。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正所谓天道苍茫,谁知道纵横草原的箭神阿古德,最后竟是丧身在几个微不足道的盗匪手上?
而这几个求财的盗匪也是买椟还珠。阿古德所携带的那一把随身长弓。虽然肯定是比不上林德的那一把风可汗。但也必是难得的珍品,起码也值好几万两银子,最后却是被一把火烧了
当然。这其中也是蕴藏着不知道多少的谜团,比如檀力呙去了哪里?依照阿古德守护了他几十年都不离不弃的情况来说,此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而自从分别之后,他们究竟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当日分别,肯追随檀力呙的还是有数百名族人,这些人又去了哪里?阿古德重伤成这样,他身边服侍的女子又是谁?从他将这地图依然携带在身边,放置在自己最重视的地方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阿古德依然是没有放弃,还有继续顺着地图探询的心思,那鬼地方究竟有什么?让他如此牵挂念念不忘?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涌上了林封谨的心头,可以说是若一浪接一浪似的,直到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这才警醒起来明日还要赶路回去邺都,家里面还有病人等着要照顾,顿时将这一张地图给收了起来,然后叫来了野猪,让他将熊皮帽子收了起来,便吹灯安睡,将一切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湛蓝色的天空下,有着一行正在官道上疾驰的人马,因为已经近半个月没下雨了,所以马儿的后面激荡出来了一连串的尘烟,看起来有一种尘烟滚滚的感觉。
林封谨依靠吞蛇军提供的堪合,一路上都是用驿马骑乘的,为了避免一些不相干的麻烦,他更是穿着吞蛇军的衣甲。北齐背靠大草原,选用的驿马都是上乘的,所以他日夜不停兼程赶路,此时已经可以遥遥的看得见邺都的城墙。
土豪金在他头顶上蹁跹的飞舞着,这只外观似小小蜻蜓的强悍异虫其实是在起的警戒的作用,有它飞在了十余米的高空,四下里有什么想要对林封谨不怀好意进行埋伏的人都是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