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稍稍放下心,起码这个男人在品性上不算太差,当然,也还是有可能因为对方看到叶枝长得漂亮,所以才这么乐意来帮忙作证,如果换一个男人,或者老年妇女,对方也许就未必有这么高的热情了。
“他在省委是做什么的?他和你说了他有家庭?”叶蔓仍然不肯放松。
叶枝脸再度发烧,瞪着眼睛看着姐姐,咬着嘴唇有些委屈的道:“他在省委干啥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关心他的工作,大概就是坐办公室里写材料的吧?他有没有家室和我有啥关系?我没问过,但他自己说他家人还在外地,没搬到昌州来。”
叶蔓没有理睬叶枝的不满,听叶枝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儿像是从外地市调到省委里边工作的,估计是笔头子好,或者有啥门道,所以才会被调进省委里边哪个部门,连家里人都还没有回昌州,大概是才调回来不久。
看着叶枝堆满了不满的粉靥,叶蔓叹了一口气:“叶枝,姐希望你找个合适的对象,但是像这种一看就知道是结了婚的男人,你少去沾惹!这种男人最是可恶,结了婚,还出来到处装出一副感情破裂需求安慰的模样,最容易博得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同情,最后吃亏的都是你们!”
叶枝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姐,好像你这方面也不比我强多少吧?放心吧,人家压根儿就没有和我说起过那方面的事情,我们就是单纯的朋友。对了,姐,你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听叶枝提起自己公司的事情,叶蔓脸色就阴郁下来,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这春节才放完假,上边好多人都还没上班呢,要疏通关系也不容易,我找的那个中间人还算是有些门道的,起码是把这里边的门道弄清楚了,知道症结在哪个环节了,但要打通关节,就不容易了,你姐运气也悖,正好遇上道良地产,还以为道良地产真的在昌江有底蕴了,没想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陷进去了,这年头,还真的说不清楚。”
“姐,你找那个中间人真的能行?我总觉得他老是找你要钱,说要疏通,要打点,张口几十万,闭口两百万,这本来就是该解决的事情,就算是可能因为案件要拖一段时间,但也不至于这么黑吧?谁敢这么大胆的收钱?我总觉得这里边太诡异了。”叶枝一边去倒水,一边嘟哝着。
“你懂啥?他如果说只要十万八万就能把事情搞定摆平,我还真不敢相信了。”叶蔓轻轻哼了一声,“这年头谁不看钱说话?道良地产横行这么多年,肯定难免得罪人,抢了别人的利益,现在人家有机会来踩上几脚,那还不得把你往泥里狠踩,我现在就指望能把这个项目和道良地产彻底划清界限,别搅到一块儿,弄得年都脱不了身,启动不了,那你姐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姐,要不我着我那个朋友帮你问一问?”叶枝犹豫了一下。
“行了,省省吧,叶枝,你还真以为省委里边随便哪颗葱都是个人物不成?省委里边也是好几百号人,你那个朋友刚从地方上调上来,怕是地皮子还没踩热呢,别去麻烦人,弄得人家尴尬,扫人家颜面。真要能帮得上忙,那也是得说钱。”叶蔓轻轻一笑,“等一等再看吧,我想我已经砸了好几百万进去,总得要有一个说法才对。”
睡了一个午觉起来,陆为民也觉得神清气爽。
解决了黄文旭和吕腾的问题,陆为民也基本上放下了心。
当然,这还只是自己的一种臆断,尹国钊会不会像自己判断的那样,还有变数,但陆为民相信尹国钊应该能看得清楚局势变化,作为一个省的掌舵者,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至于说祁战歌的去留,陆为民知道自己不好发表意见,现在中央还未就常务副省长人选明确,再加上杜崇山可能要动,整个省委的局面都还处于一片混沌期,杜崇山也不会有多少反对意见,也正好可以在这个混沌期把有些事情敲定下来,陆为民估计尹国钊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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