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来你们丰州也会有一场大动,不说他们了,说说你自己吧。”陆为民摆摆手。
“我自己?”章明泉自我解嘲的笑了笑,“陆书记,你也知道,这都要遇上机会才行,不是那么简单。南潭的情况你也清楚,要干得出类拔萃,本身也不现实,不能一鸣惊人,要靠慢慢积累,那就得说机遇了,唐天涛不算太苛刻的人,但他要用人肯定也有感情亲疏,我不算亲,也不算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若是陆书记你留在丰州当书记,我肯定机会大很多,现在就只能说看机会了。”
章明泉说得很现实,也很客观理性,不过听在陆为民耳朵里却有些感触,章明泉的能力不能算出类拔萃,但是却很均衡,南潭那摊子,能干成现在这模样,陆为民知道章明泉也是很花了一番心血的,当然限于南潭条件,你不可能复制阜头或者伏龙那样的故事,就只能靠苦干实干来积淀寻找机会了。
但有些时候机会却不是光靠苦干实干能等来的,毕竟年龄是一个问题,也许机会来了,你年龄却过去了,也许早一年你就能上,晚一年,你就只有让了。
国庆节的五人小聚也只是陆为民社交圈子的一部分。
其实陆为民也越来越意识到随着自己官职职位的变迁,自己的社交圈子看似应该越来越宽,但实际上却又越来越窄的迹象。
这种现象其实很真实,和外界普通人想象的并不相同。
一般人都在想官位越高,认识人越多,那么自然朋友越多,社交交往圈子也就越大,这恰恰是一种误区。
认识的人虽然越来越多,但是并不代表这些人都能入你的社交圈子,官场这种独特的体系也使得身处其中就不得不三思而行,所以慎独这个词儿经常被拿来用。
随着官位升迁,能真正成为你的朋友,或者说可以潜在结交的朋友也会越来越少,你因为你会越来越不相信周围的很多东西,同时随着你职位变迁,一些本来属于你的朋友或者说可以进入你朋友圈的潜在着也会逐渐淡出,这也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类也好,群也好,其实也是有等级和体系的,当你不在一层次等级时,你就会自然而然的退出淡去。
就像陆为民在195厂子弟校的同学一样,又有几个能真正进入陆为民的社交圈?除了魏德勇、齐镇东和萧劲风,连吴健都自动消失。
原本陆为民没有打算离开宋州,但是4号接到夏力行的电话,陆为民也就只有回京一趟了。
花幼兰即将出任湘省代省长,这个消息已经不是秘密,陆为民从夏力行那里获得了肯定。
既然如此,陆为民也就需要回京在花幼兰卸任团中央书记之前去拜会一下了。
陆为民和花幼兰的关系一直维系得很不错,基本上一两个月陆为民也要打一个电话去问候一下,一年里边总要去上两三回,要么吃顿饭,要么坐一会儿,花幼兰对陆为民的每次到来也很高兴。
刘斌也给陆为民联系过,希望陆为民有机会回京一起聚一聚。
从某种意义上来书,现在陆为民和刘斌之间的往来已经脱离了曹朗这层关系,进入了属于两人之间单独交往的层次,这让曹朗有时候都忍不住打趣陆为民是“新人一进房,媒人抛过墙”了。
两个人之间的探讨总能找到很多共同的话题,陆为民的许多观点也总能让刘斌思路大开,而刘斌一些更为系统而慎密的逻辑也能让陆为民在很多问题的考虑上更周密,两个人每一次的探讨都能让双方觉得受益匪浅。
既然要去京里,那么就可以一并处理,当然也能回去看一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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