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济心中大喜,他知道安怡的父亲曾经在宋州工作过,但是好像工作时间不长,而且他也了解过,宋州情况很复杂,所以也从没想到陆为民居然和安怡的父亲有这层关系,而且看这副情形,陆为民应该和安怡父亲之间的关系还不简单才对。
“小安,陆市长和你们家很熟?”
“许院长,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原来是和我爸一起工作过,嗯,有好几年吧,怎么了?”安怡有些不解,陆为民虽然是宋州市的副市长,但是和自己单位却是半点儿瓜葛也扯不上,他是昌州市的副市长还差不多。
“嗨,小安,你知道今年院里的任务,国家削减了不少原定的计划,我们市里是僧多粥少,现在到处找活儿干,要不年底咱们拿什么发奖金?宋州新麓山集团要搞一个自备电厂,规模不算小,已经立了项,本来是我们院和省院在竞标,现在听说华中院也要掺和一脚,竞争很激烈。”许永济一边走压低声音道。
“啊?许院长,您是说他……”安怡吃了一惊,她没想到院里居然也有宋州的业务。
“嗯,新麓山集团自备电厂项目我跑了三趟,都没有能拿下来,听说华中院和省院也没拿下来,我了解了一下,陆市长在里边的发言权很大,小安,这事儿看来得你出出面了,……”许永济的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听说这位陆市长不太好说话,我去专程拜会,都没有能见到。”
安怡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但是她也知道这种事儿是躲也躲不掉,事关院里的业务,有这层关系在里边,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何况本身也和自身利益息息相关,年终都是要指望多拿点儿奖金的。
“为民,怎么,让你头疼了?”安德健安详的靠在沙发里,笑眯眯地道:“别在意,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安怡这丫头不过是院里搞设计的,没有义务拉业务,你不用管。”
“哪儿的事儿,新麓山集团的自备电厂规模不算大,昌州市电力设计院对这种中小电厂设计还是很有经验的,给谁不一样?我只是在考虑华达钢铁也需要一个自备电厂,新麓山集团的自备电厂刚批下来,这又要申报华达钢铁的自备电厂,估计难度不小。”陆为民笑着道:“但华达钢铁那边很急切,一心想要上,减轻成本压力,提高利润率。”
“为民,华达钢铁项目省里是给你们开了一个大口子,十个亿的钢铁项目,而且是私人资本来搞,这一步跨得可够大,为这事儿,省里边其他地市可是都在嘀咕呢。”安德健看了一眼陆为民,“省里开这个口子可能有诸多考虑,但是这个项目却没有看到省里怎么宣传,照理说这么大一个项目,算是招商引资的突破了,怎么省里却鸦雀无声,这恐怕还是有点儿问题吧?”
陆为民心中咯噔一响,安德健老到成精,一眼看出了这其中的问题,事实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有心人只怕都看出了一些问题。
“安市长,您觉得有什么问题?”陆为民笑着反问。
“钢铁产业,虽然没有明文规定私人资本禁入,但基本上只开放了下游,最多也就是电炉炼钢这种短流程炼钢可以接受私人资本进入,传统流程的炼钢,华达钢铁算是第一家吧?省里恐怕也还是有些担心的,事关国计民生的产业,传统观念未必能一下子就接受,能避嫌最好避嫌,要不就只干不说。”安德健对这一点看得很清楚,他需要提醒一下陆为民,这事儿现在看起来是一片大好,但是未必就是高枕无忧了。
身体出了点儿问题,恢复中,望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