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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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我们采访‘战魂’M区谭长官, 秦思羽, 你去联系摄影师,对了,林子绵, 你去跟小文把采访内容筛选一下。"穿着黑色女士西装的中年女子拍了拍手, 率先离开了。
会议室里面的人慢慢的散去。
秦思羽吐了吐舌头,走过来,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 她跟一个穿着藕粉色衬衣的女子, 她抱怨道, "又要加班,我这周啊,极具缺少美容觉,熬的我脸色最近都差了, 你看,我是不是起痘痘了?"
她说着,把妆容精致的一张脸往穿着藕粉色衬衣的年轻女子身边凑过去, 穿着藕粉色衬衣的女生笑了笑,"嗯,好几个痘痘呢。"
"子绵!!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秦思羽半靠在会议桌上, "枫姐就知道欺负新人,又给你布置这么多任务, 你看那个徐梨,就知道讨好枫姐每次工作任务都是最轻的, 不过采访谭长官,我听说,谭长官很年轻而且很帅,今年才24岁,爷爷是Z区司令"
子绵抬起头轻轻的浅笑,"好,我们思羽这么好看,说不定谭长官一下子就看上你了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少那我打趣,我就是说说而已。"
因为临时下周采访谭长官,所以所有的工作都得着手去准备,晚上的时候加班到9点多,子绵合上了电脑,办公室里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秦思羽十分钟前跟男朋友走了,她关上灯,然后整理好文件放进包里走出GK。
月光明晃晃的温柔。
暖粉色的一辆电动车行驶在路上,十五分钟后停在了一栋公寓楼下,子绵一边锁车一边拿出手机来给秦思羽回短信。
秦思羽有个朋友要过生日。
"子绵,你说,我送什么好啊。一个学姐,下周日生日。"
秦思羽家境不错,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她的身上给子绵的感觉很像是纪喃,一样喜欢叽叽喳喳的唠叨,但是人很善良。
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回道,"我也不清楚,送女生的话,项链,手镯?"
或者,送给公仔玩偶。
子绵轻轻的弯了弯唇,因为小区的保安系统挺好,到处都是监控,保安24小时换班,子绵的电动车就随意的锁在了楼门口,然后上了楼。
四楼,打开门,她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她竟然发现电视没有关上,从早上开到现在了,都待机了。
漆黑的屏幕。
她抱怨了一声浪费电,房东太太要唠叨她了,想要把电视关上,正好开了,放着她最近正在追的剧。
突然有个洗发水广告弹出来。
子绵看着电视里面,代言人是谭可莉,怔了几秒,她看着这一张熟悉的脸,嗯,鼻子动了,眼睛也开了个眼角,说话声音比以前还要嗲了。
她听说,四年前。
谭家破产了。
谭可莉的欠债太多,从楼上跳下来了,当时所有的新闻媒体都在报道这个,就是高考之后不久。
电视上面传来谭可莉的声音,"用XX更自信。"说着,甩了一下头发。
躺在沙发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子绵一点儿没有困意,或许是因为偶然在电视上面看到了谭可莉,四年前的回忆突然被一下子勾了起来。
原本,原本她都快要忘记了
四年前她睁开眼睛之后被一个小女孩抱在了家里,小女孩家里很穷,养了她两个月之后家里人不让养了,她一直没有办法变成人形,小女孩哭花了一张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
子绵本想去安慰小女孩一下。
就被男主人抱着扔在了外面。
她去了巷子里面陪着小橘待了几天,猫舍老板的女儿经常过来送猫粮,想要收养她,子绵没有答应。
晚上的时候悄悄的从猫舍溜走了。
她去找了小林,小林把她带到了灵力充足的深山,她没有见过陆言冬,听说,他没有事。
听说,他离开了A市。
一直到两年前,她才重新修炼成人形,她还是喜欢A市,这里,她每一个街角巷路口,她都很熟悉。
子绵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一道手机铃声。
她抱着抱枕从沙发上做起来,摸了一把手机,是枫姐打来的,她揉了揉脸,"喂,枫姐。"
刚刚凑近耳边,那端容枫的声音立刻传来——
"我昨晚上让你把做好的采访内容发到我的邮箱里面!你不会忘记了吧?"
子绵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说过?"但是还是立刻道,"抱歉枫姐,我忘记了。"
上午回到公司秦思羽比她来的早,煮了一杯奶茶递给她,小声的说,"枫姐大概是更年期到了,你知道她说什么吗?这周末要加班!"
另一名同事端着燕麦粥走过来,"熬完这一周就解放了,枫姐说下周补假期。"
"子绵,等会儿下班跟我一起,我们去商场逛逛,我一个学姐生日,我还瞅着给她买什么呢?"
"好。"
晚上的时候陪着秦思羽绕着商厦逛了一圈,秦思羽买了一款印花如意纹的真丝丝巾,一直逛到了9点,还差一个小时商厦关门,两人一起去了五楼美食广场准备加点宵夜。
秦思羽前一秒还在说要给男朋友打个电话,下一秒,就看见了男友跟一个年轻女子经过,往隔壁店走过去,那女子穿着湖蓝色的长裙,长发披肩,气质美女,如果说只是普通朋友,两人亲密十指相扣的手让人有些
正好从玻璃窗面前经过。
米线店里面靠窗的位置绿植环绕,外面看里面可能有些模糊了,但是从里面看着外面,一眼清晰。
秦思羽愣住了。
子绵也愣住了。
她看着秦思羽,似乎想安慰她一下,还没有开口,就看见秦思羽端过了桌上吃了一半的米线锅冷着脸走出去。
子绵也连忙往下碗筷连包都没有来得及拿,连忙跟上去。
就看见在奶茶店门口。
面容俊秀的男子头上挂着几条白净的米线,直直的扣在头发上,汤水不住的滴答下来。
旁边穿着湖蓝色裙子的女生尖叫着,"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