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灵，姑娘尽可以砸我的摊子、拆我的幌子。”测字先生自卖自夸道。

“那怎么个测法？”项南开口问道。

“客官随便写一个字，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测字先生随即说道，“本山人自会根据你写得字，算出你想要的答案。”

“有意思。”项南点点头，随后在纸上写了个“有”字。

“客官想问什么？”测字先生端详着字，开口问道。

“问一问大明江山。”项南开口道。

“对不起客官，我这里不谈朝政、不谈国事。”测字先生一听，立刻便拒绝道，“赚你两个小钱儿惹出麻烦，要推出去给砍脑袋的。”

“这位爷真问大明江山吗？”就在这时，但听一个声音问道。

项南、孙小红循声望去，就见两位相貌俊秀地男子走上前来。

一位做文士打扮，头戴纶巾，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倜傥风流；一位做小厮打扮，虽然身穿布衣，却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一时兴起，关心国政。”他解释道。

“哎呀，不妙不妙，大明江山只剩下一半了。”那位文士上前看了一眼项南写的字，随后摇头说道。

此言一出，吓了测字先生一跳，“哎，这可是他说的，我什么也没说。”

“公子何以如此说呢？”项南问道。

“简单。‘有’字的上一半是‘大’字缺一捺，‘有’字的下一半是‘明’字少个‘日’。岂不是说，‘大明’江山只剩一半了。”文士笑道。

“解得妙。”项南眼睛一亮道，“那这个字呢？还是问大明江山。”

他随后又在纸上写下了“友”字。

“不妙，‘反’字出了头，朝廷还能安稳么？”文士摇头说道。

“厉害。”项南点点头，“那这个字呢？依旧问大明江山。”

他随后又写了一个“酉”字。

“你是越写越糟了。”文士大摇其头道，“九五之‘尊’砍头削脚，你说这皇位还能保住么？”

“高明、高明。”项南拍手笑道，“这位公子才思敏捷，令人钦佩。可否找个地方喝上几盅，也好向公子多多请教？”

“请问这位爷是路客还是坐客？”文士问道。

“路客。”项南回答道。

“居停何处？”文士问道。

“长安大街东聚贤客栈。”项南说道。

“好，就上你住的地方，先说好地方是你的，酒菜算我的。”文士说道。

“也好，请。”项南拱手说道。

“请。”文士也道。

孙小红连忙丢下一粒碎银子，跟了上去。

这一主一仆两个不速之客，不仅从刚才就跟着他们，而且当街发此狂悖之语，实在有些诡异，不得不防。

……

他们四人刚刚离开，金钱帮头号殺将荆无命便冒出头来，“这个文士和他的小厮看起来好面善，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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