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夫真是的。四姐那么好,又漂亮,又温柔,又能干,结果还要另娶妾,怎么就不满足呢。”晚上,白秀珠向项南抱怨道。
“这就叫做欲壑难填,得陇望蜀。”项南撇撇嘴道。
“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也纳一房妻妾?”白秀珠立刻问道
“男人嘛,没有不动心的。”项南笑道,“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许。”
“算你看得明白。”白秀珠点点头,“我明白跟你说,你若是敢纳妾,我便跟你离婚。咱们结婚的前一天,哥哥特地跟我谈了,让我不要忍一点委屈。就算离婚也无所谓,由他来养我一辈子。”
“是,谁敢让总长的妹妹受委屈。”项南笑道,心中却想,“你哥哥在时,你还能指着他。一旦你哥哥出事,你又去能依靠谁呢?”
他是非要纳小怜和冷清秋的,但不解决白雄起,白秀珠就不可能做出让步。而解决白雄起,不仅能打掉白秀珠的气焰,顺利将小怜、清秋娶进家门。
而且,白家数百万大洋的家产,白秀珠至少能够得到一半。而白秀珠的钱,跟他的钱又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因为他娶了白秀珠,因此白家跟金家成了姻亲,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状态。因此,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但政治向来不讲感情。不要说只是姻亲,就算是亲生父子,利益面前也照样翻脸。尤其白雄起野心那么大,绝不甘心总屈居人后。
因此项南不急于一时,等到金家、白家起冲突时,到时候再搞定他不迟。
……
金道之、刘守华的冲突,并未维持太久,很快便以刘守华妥协,答应将田川缨子送回东瀛结束。
不过项南知道,他其实是打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主意。
表面上是答应将田川缨子送回去,其实不过换一家旅店,让她继续留在燕京。然后他再搬出金府,离开金铨的视线,然后说服金道之,让她接纳田川缨子。
从这点也能看出,刘守华是个很有心机,很有手腕的人物。金道之那么厉害,照样被他驯服了。
而金道之、刘守华无事之后,金鹏振、王玉芬又起了冲突。
“你说你跟陈玉芳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拿着他画得纸扇?!”王玉芬喝道,“你天天往戏院跑,捧坤角儿也就罢了。现在连男旦你都勾搭,你还要不要脸了你?”
“误会,我就是去听个戏嘛,你干嘛想得那么龌龊?”金鹏振为自己辩解道。
“呸!听戏用得着勾勾搭搭,听戏用得着搂搂抱抱,你拿当三岁孩子不成?全城的人都知道,你金家三少是什么德行了。”王玉芬骂道。
“够了,没凭没据的事不要乱说。你不嫌脏了嘴,我还嫌污了耳朵呢。”金鹏振咬死不认道。
“你不用狡辩,早晚等我找到证据,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王玉芬骂道。
……
“燕西,我跟你说,你可不许学三哥,捧什么戏子,尤其捧什么男旦。”白秀珠板着脸向项南道,“否则,你休想再上我的床。”
“我本来也没有捧戏子,更没有捧什么男旦,真是天大的冤枉。”项南一听,忍不住抱屈道。
“那你跟陈玉芳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之前经常听他唱戏。”白秀珠又道。
“那是三哥、宝善、幼春他们拉我去的,我早就不跟他们一起玩了。”项南说道,“上次陈玉芳托我给他写戏,你也看到了,我哪有理会过他么?”
“你跟他真没事?或许你捧得不是他,而是其他戏子呢?比如那个邱惜珍?”白秀珠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