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项南好奇的问道。
“那还不简单嘛。你许先生的大名,现在在沪江有谁不知道。”鲁秋白笑道。
“你说得是骂名吧。”项南笑道,“我现在挨骂是真的。”
“文强,我要劝你几句,你有那么好的学问,为什么不写一些有利于國家、民族的革掵文章。
偏要写这些庸俗无聊、诲淫诲盗、思想封建的武侠呢?你难道已经忘了曾经的理想么?”鲁秋白语重心长地道。
“当然没有忘。”项南摆手道。
别说他不会忘,就连许文强也没忘。不然的话,不会联合精武门,殺死山口香子,害自己被迫逃亡。
“不过,你也知道,沪江居大不易。我刚来沪江,总要先站稳脚跟再说。”项南解释道,“毕竟吃饱肚子,才能闹革掵嘛。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理想。”
“真的?!”鲁秋白将信将疑。
项南点点头,返回书房去,片刻之后,拿出了两张纸,递给鲁秋白,“这是我写得两首长诗,你帮忙斧正一下。”
鲁秋白将诗接过,仔细的读了起来,“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相信未来——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他越读,他的声音就越高亢,就越激动。因为他感受到了,这两首诗中蕴藏的不屈的斗志和磅礴的生机。
读着读着,他就落下泪来,“文强,你这两首诗写得真是太好了。我能不能拿回去,登在我的报刊上。”
“当然可以。”项南点了点头,“稿费我都不要了,就算是我支持革掵事业了。”
“你果然还和原来一样,我没有来错。”鲁秋白一听,感动的道。
……
项南的两首长诗,被鲁秋白发表在了他工作的《求是日报》后,随即就引起一波传诵的热潮。
这两首诗都是朦胧诗的经典之作,批判现实、激励自我,饱含感情,充满斗志。虽然两首诗写于六零、七零年代,但却与当下的社会环境非常契合。
因此自然是受到读者们的欢迎。
而这两首诗登载之后,项南受到的攻讦都少了许多,算是得到了左翼作家的认可。鲁秋白甚至还邀请他,参加左翼作家的聚会。
不过项南还是婉拒了。
要革掵就得有牺牲。此时是一九二六年,明年是一九二七年,四一二反革掵政变,近在眼前,项南不想撞在槍口上。
况且,他真的太有价值了。
别的不敢说,就说他的核物理知识,就是价值连城、万金难换的宝物。若只因几篇激进文章,就被送上断头台,实在不划算。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低调发育,以待将来,才是最佳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