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倾心调皮的话,景博渊笑了下,再次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大手抚摸着她纤瘦的背,低声道:“睡吧。”
小女孩的转变,他看在眼里。
以前的叶倾心,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有时候藏得深了,连景博渊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现在,她有什么事有时候都会跟他说,也不是刻意的,只是一种信任之下无意识的言行。
得她信任,景博渊很欣慰。
他也一点点看着她不像初识时那样安静得有些死气沉沉,变得活泼,有时候还会调皮,像个小孩。
她才二十一岁,与他三十四岁的他相比,她本来就是个小孩,他很乐意,看到她像个小孩一样开朗无忧。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周一。
叶倾心在景博渊怀里醒来。
景博渊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脖子里,男人呼吸均匀,比她粗重一些,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她耳朵里,有点痒。
他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脖子和枕头,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另一只胳膊圈住她胸腹之间的位置。
他的下巴光滑,身上还有刚沐浴后的清香,混着成熟男人的体味在叶倾心鼻尖萦绕。
很显然,他已经锻炼过,并洗过澡了,胡子也刮了,否则他的下巴不会这般光滑。
叶倾心翻个身,顺势看了眼落地窗,天蒙蒙亮。
景博渊轻闭着眼睛,眼线狭长,睫毛短,却是又黑又密,像两把刚硬的短刷,鼻梁高挺,唇形很薄,透着不近人情的严肃。
目光下移,是他性感的喉结和结实的胸膛。
叶倾心动的时候,他也跟着调整抱姿,不知道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
叶倾心想到前天夜里折腾了大半宿,昨天又在医院陪了她一整天,他似乎不知道累,一句喊累或是喊困的话都没有。
就如那次在母亲的丧礼上,他白天操劳,晚上成夜成夜的不睡,她也从没听他喊过一句累的话。
想着,叶倾心心里既是感动,也是心疼。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她把脸埋进他脖子里,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喉结,闭上眼睛安静地陪他睡回笼觉。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没有。
景博渊睁开眼睛,胳膊一伸,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下时间,六点。
“几点了?”怀里传来叶倾心带着困意的询问。
“六点。”刚睡醒的男人,声音低沉沙哑。
“都六点了啊。”叶倾心揉了揉眼睛,意识还不是很清楚,朦胧中看见男人的喉结,凑过去亲了两口。
景博渊勾着唇笑,叶倾心无意识的举动落在他眼里,莫名很可爱。
“起床,今天要上课。”他拍了拍女孩的屁股,自己先起身下床,高大的身躯一弯,把叶倾心横着抱进卫生间,也没忘了拿上她的拖鞋。
两人洗漱完,去衣帽间换衣服。
叶倾心歪着头,一边穿自己的衣服,一边看景博渊打领带。
她不会打领带,只见景博渊手下动作很利落,她都没看清楚,领带结已经规规矩矩落在他喉结下方。
叶倾心想起来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贤惠的妻子,给丈夫打领带是她们的技能之一,一对比起来,自己这个妻子当得着实懒散又不称职。
穿戴整齐下楼,叶倾心迟疑再三,问景博渊:“博渊,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称职的老婆?我都从来没有给你打过领带。”
闻言,景博渊低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
叶倾心一愣,“什么意思?”
“你在这方面不擅长显得不称职,在别的地方很擅长,也很称职。”
就算这是安慰人的话,听来也很让人欢喜,叶倾心弯着眉眼,笑吟吟地问:“那我在哪方面比较称职?我以后就专注在那方面。”
景博渊的话也不无道理。
作为妻子,能做的事有很多,一方面不行,那她就在另一方面加强弥补,只是不知道她在哪方面比较称职,她从刚刚就一直在回忆,似乎发现自己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景博渊搂着叶倾心的肩,目光就这么落在她身上,语调轻缓地回:“床上。”
那语气,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叶倾心往台阶下迈的脚滞在半空。
转头看见男人正儿八经的表情,一时间竟分不出他说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景博渊看着她脸颊渐渐红起来,表情怔愣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深邃的眸子里浮上一抹儒雅的兴味,他将目光下移落到她肚子上,口气严肃道:“在生孩子方面,你遥遥领先。”
叶倾心:“……”
愣了片刻,她摸了下滚烫的脸颊,瞪着他,“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好处了?”
景博渊装模作样地凝眉想了想,道:“很会摔碗。”
叶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