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挑的?”贺际帆问她。
叶倾心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贺际帆,“有问题吗?不喜欢?”
“很合我的意。”贺际帆从纸袋子里拿出看着就很高档的香水盒子,笑得意味深长地看向叶倾心,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景博渊,意有所指道:“弟妹很了解我。”
叶倾心敏锐地察觉到这货要挑事,挽住景博渊的胳膊,说:“我老公挑的。”
景博渊对她突然的亲昵和温言软语很受用,赞赏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吃完饭,叶倾心跟众人玩了会儿牌,她渐入佳境,到最后,甚至下午发生的那件让人胆颤心惊的事都被她抛之脑后。
八点半。
景博渊带她回家。
路上。
叶倾心渐渐从那种兴奋的状态下回到现实,不可避免的,再次回忆起下午发生的事。
她靠在副驾驶靠背上,转头静静地注视着车窗外,京城繁华的夜景因为车窗上的贴膜变得有些模糊暗淡,灯火的辉煌却丝毫不减。
四季常青的香樟树影影绰绰。
叶倾心手肘撑着车窗边沿,掌心托腮,转头看向景博渊,她忽然在想,景博渊带她去贺际帆生日宴的目的,会不会就是为了让她暂时忘记下午的事带来的思想上的影响和负担。
开心过后,那种影响和负担,似乎减弱了不少。
她很想跟他说谢谢,他总是不经意间就照顾到她。
车子等红灯,她解开安全带,凑过去吻住景博渊的薄唇,细琢慢碾,极尽缠绵。
相处越久,他越是让她喜欢。
这才是一个成熟男人真正的魅力和本事。
叶倾心直接从副驾驶坐到景博渊大腿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吻着他,一手摸索到他的衬衫扣子。
极具诱惑力的呢喃软语从两人相贴的唇瓣间溢出来,“想要吗?”
景博渊两手扶住女孩的腰,女孩的腰不再像以前那样纤细,一手便能掌握,肚子圆滚滚的,让人不敢用力。
他没有回答她挑逗的话。
在叶倾心看来,沉默就是想,她低低一笑,“你要想,我就帮你,把车往路边靠靠。”清软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别样的沙哑,像猫爪挠在男人心上。
景博渊挑开她的衣服下摆,滑进去,掌心贴上细腻的肌肤。
绿灯亮起,白色路虎平稳前行,过了十字路口,缓缓靠着路边停下。
头顶路灯昏黄,车外的车辆行人都在不怎么明亮的路灯里印在景博渊的眼底,他的目光冷静且理智,可渐渐,染了几分朦胧。
他缓缓闭上眼睛,额角有隐忍的青筋鼓起,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白色路虎开进南山墅八号院,已经九点二十。
客厅里,盛老夫人正坐在沙发里打盹,身上盖着毯子。
“奶奶。”叶倾心走过去小声唤了她一声,盛老夫人睁开布满困意的眼睛,看见叶倾心,老人家的眼睛里一下子迸射出喜悦来。
“心心回来啦?玩得开心吗?赶快上楼洗个澡,早点睡。”
让一位八旬的老人家等自己,叶倾心有些难受,“奶奶,下次你不用等我,我没事的。”
下午发生的事,叶倾心和景博渊都没有告诉家里。
一是不确定究竟是谁指使,二是不想老人担心。
“奶奶也不是刻意等你的,我在看电视呢……”转头发现电视根本没开,盛老夫人讪讪一笑说:“可能是小吴关掉了,呵呵……”
叶倾心笑:“奶奶,您该跟外婆学学,您看外婆就按时睡觉了。”
盛老夫人道:“哪里噢,你外婆她是去医院了。”
叶倾心心头一紧,“去医院?为什么?”
“你别紧张,你外婆没事,是娇娇出车祸了,好像挺严重的,现在还没抢救过来呢……”
叶倾心一怔,“古……娇娇姐出车祸了?”
“是啊,她开车经过新天地,被一辆厢式货车给撞上了,车子都撞变形了,听说娇娇被救出来,浑身的血,几乎断了气,一条腿都撞断了几截,抢救了五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手术室,估计有点悬。”
年纪大的人容易心软,盛老夫人尝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想到古娇小小年纪遭遇这等横祸,心有戚戚,悲悯道:“就算救过来,那腿恐怕也废了,唉……可怜的孩子……”
抢救五个小时,算算时间,应该是下午三四点出了车祸。
在新天地门口的马路上……
叶倾心忽然想起明天说的,那两个男人上车逃离,车子刚上主车道就撞了辆红色轿车,时间、地点与古娇车祸很吻合……
该不会那两个坏人逃跑时撞的车,是古娇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