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要……
窦薇儿给四位伴郎挤好‘牙膏’,目光落向萧砚,又挤了一支牙刷,冲萧砚喊道:“新郎身边那位伴郎,杵在那儿干嘛?过来刷牙——”
话音未落,萧砚抬头冷冷地看过来,那双墨黑的眸子毫无温度,甚至连人味都没有,宋久被他目光包围的瞬间,有种置身冰窟的错觉,心头狠狠一颤,手一抖,牙刷掉在地板上。
这人的眼神好冷。
“怎么这么不小心?”宋久只当窦薇儿是不小心,转头吩咐一名伴娘,“再拿一支牙刷。”
程如玉利诱失败,转头看向贺际帆,冲他使了个眼色。
意思是:你的女人,你上。
程如玉知道窦薇儿和贺际帆有一腿,他不止一次看见他们在路上亲密相拥,上次窦薇儿宫外孕住院的事,他也知道。
贺际帆看懂了程如玉的暗示,看了眼把自己当陌生人的窦薇儿,下意识伸手进裤兜摸出烟盒,余光瞥见坐在床沿美得不像话的叶倾心,目光下移落向她的肚子,烦躁地又把烟盒塞进口袋。
“快点啊,磨磨唧唧的跟小姑娘似的,还有没有点男子气概?”窦薇儿站在卧室门当中,一座小山似的挡住外面的人,“别耽误时间,利索点。”
另外两个伴郎说好话讨饶。
宋久道:“说什么都没用,我们心心这么漂亮,怎么能让新郎轻易就娶走?你们必须代他吃点苦头。”
伴郎团主要职责之一,就是代替新郎和伴娘团‘交战’。
说得更简洁一点,是代替新郎接受伴娘的刁难摧残。
程如玉拿着牙刷,实在是下不去手,转头看见和景博渊一道老神在在站在旁边的萧砚,顿时一个主意上头。
他笑着对窦薇儿道:“国家都提倡人人平等了,你们可不能有偏颇,那边还站着位伴郎,你们得把他请来和我们一起‘刷牙’,要不然不公平,我们可不干。”
以萧砚冷冰冰的尿性,没人能请得动。
果不其然,伴娘团轮流游说,没一个成功,甚至有一个走到萧砚面前话都说不出来。
耽误了许久,窦薇儿大发慈悲道:“不刷牙也行,给红包吧,我们这里一共是……”她挨个点了点嫁房的人头数,道:“一共二十一个人,每人两个红包,有没有?有的话这关就算过了,没有的话,那你们就刷牙吧。”
旁边的人一听她说每人两个红包,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程如玉挑眉:“当真?”
窦薇儿道:“我们现在可是代表了新娘,新娘一言九鼎,我们也不撒谎。”
程如玉朝身后拎着红色大包的小青年说了句:“还愣着干什么,进去发红包。”
小青年得了命令,从嫁房门口一路往里面发红包,一人两个。
“啊啊!”欢呼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兴奋与激动,和刚刚外面的情形何等相似。
有人迫不及待从红包里拿出钱来数了数,一叠一叠捆好的,一捆一万,一个大红包里竟然有十捆,两个就是二十万,随随便便这么一发,就是四十二万。
窦薇儿捏着红包,忍不住撇嘴,早晓得就说一人三个或四个红包了,不过转念一想,即便她说一人十个,即便那小青年手里没有那么多红包,以景博渊的能耐,也能在十五分钟内搞定。
有钱人,真任性。
叶倾心看见了,莫名觉得肉痛。
nnie玩笑道:“我参加过那么多婚礼,都是花钱,赚钱的还是头一次。”
叶倾心低头抿着唇笑。
头顶两道灼人的视线越发炙热,她抬头望过去,景博渊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他的眸光无波无澜,她却感觉到无法言说的感情从他眼睛里传递过来。
叶倾心与他对视,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眼神。
低头转开目光,她的脸颊晕上两抹嫣红,让本就明艳的小脸越发娇艳欲滴。
景博渊静静凝望着娇羞的小女孩,他的新娘,心口的位置止不住悸动。
以往她从来都是清澈如水的模样,眼睛灵动,五官干净娟秀,简单的马尾,素净的着装,今日一袭红装,精心描绘过的眉眼顾盼生辉,艳红色的唇,好似一片玫瑰花瓣,娇艳得让人想一亲芳泽。
那日试婚纱时她也穿过这件禾服,化过这样鲜艳的妆容,只是今日,她才真正是他的新娘,这一重奇妙的身份,让她在他眼底美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