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邰正庭越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面前这两个孽障掐死算了!
“你干嘛打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李舒芬一脸慈母样,上来搂住自己两个心头肉。
邰正庭更怒,“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邰诗云捂着被砸痛的颧骨,哭道:“又不是我的错,都是邰诗诗,是她抢了我喜欢的人!”
邰诗诗捂着脸低头一声不吭,眼泪哗哗往下掉,模样楚楚可怜,与一脸戾气和跋扈的邰诗云截然相反。
邰正庭气得脸色铁青,张嘴正要说什么,被他摔在地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咬牙压了压火气,他捡起手机接听,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对着电话暴怒一声:“一群废物!”然后狠狠将手机摔出去,这次手机没那么幸运,摔得四分五裂。
“怎么了?”李舒芬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戾吓了一跳。
比起刚刚,现在的邰正庭才真正可怕。
“怎么了!一个月前老子投资的化工园又t废了!”邰正庭狠狠扯了扯领带,往沙发里一坐,“公司已经亏损严重,本想借这次化工园的项目起死回生,没想到冯前居然偷偷拿我投进去的钱玩期货,输个精光!”
冯前是邰正庭这次化工园项目的合伙人。
这已经不知道是邰正庭这两个月来第几次被合伙人坑了。
他混迹生意场这么多年,似乎所有的厄运都用在了这两个月,他本以为叶倾心是个好拿捏的,谁知道她性子居然这么犟,最后便宜没讨着,反而惹了一身骚。
邰正庭心里火星子直冒,一时没压住,一脚踹翻茶几。
李舒芬和邰诗云俩姐妹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个个噤若寒蝉。
沉默了许久,邰正庭冷声发话,“你们两个,回房去,以后再敢胡闹,就给我滚出家门!舒芬跟我来一趟书房。”
大家长的架子端得很足。
书房里。
李舒芬心里有些忐忑,脸上笑着,上前给坐在书桌后的邰正庭捏肩,柔声道:“干嘛动这么大气,出了事解决就是了。”
邰正庭端起佣人送上来的茶喝了口,沉声道:“明天你给心心打个电话,约她出来聊聊。”
李舒芬提起叶倾心,忍不住就想起周翘翘,心里不乐意,“找她干什么。”
邰正庭点了根烟,连抽了好几口,才道:“一个多月前,我听说景老夫人的寿宴上,景博渊领着二十岁的未婚妻出席,我打听了一下,听见过的人描述,景博渊那个未婚妻八成就是心心,公司现在已经穷途末路,资金亏损严重,再没有资金注入,就真的完了。”
李舒芬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心心给你和景博渊搭个桥,让景博渊投资?”
邰正庭不停地吞咽吐雾,周遭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神情。
他忆起叶倾心的音容笑貌,倒是没有想到,看着清纯乖巧的女孩,竟有这样大的手段,能牢牢攀住景博渊,还爬到了未婚妻的高度。
一根烟很快抽完,邰正庭边在烟灰缸里捻烟头,边道:“心心对我有些误会,如果我去,她一定不愿见我,明天你约她出来,对她态度好一点,毕竟这么多年我对她们家还算有恩,你好好跟她说说。”
李舒芬脸上还是不情愿的表情。
其实这么多年,她心底一直有个疑惑,却始终没敢问出来。
邰正庭之所以对叶倾心那么好,会不会因为……叶倾心是他和周翘翘私生的?
也正因为这个疑惑,所以李舒芬特别不待见叶倾心。
邰正庭见她一脸别扭,脸一沉,“不愿意?”
李舒芬没吭气。
邰正庭陡然拔高音量:“你要不愿意,那我明天就把公司低价卖了,我们一家回t城去!”
回t城?
那怎么行,李舒芬自从邰正庭起来了,当上了京城阔太太,就没想过再回到那个鸟不拉屎的t城。
“行行,明天我就打电话约心心见一面,你别动不动就生气嘛。”
邰正庭脸色稍霁,再次叮嘱,“说话客气点,态度好点,别把事情弄砸了。”
李舒芬点点头,“知道了。”
当夜,外面下起了大雨,伴随雷声阵阵。
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才结束。
叶倾心接到李舒芬的电话时,正跟窦薇儿聊两天后的比赛。
------题外话------
有二更。
小剧场:
八年后。
某心事业蒸蒸日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家里六岁的三胞胎哥哥时常被委派照顾刚半岁的双胞胎妹妹。
三胞胎老大端着老大的架子,指挥老二和老三:“你们两个,一人推一个婴儿车。”
老二问:“你呢?”
老大说:“我负责指挥。”
老二把手里的车把交到老三手里,“你一手推一个。”
老三最老实,一声不吭就接了过来。
然后,别墅的院子里经常出现这样一幕。
老三苦哈哈推着两个婴儿车遛妹妹,时不时给还要喂个奶,换个尿裤,老大和老二在草坪上踢足球。
某天。
某心忽然回家拿资料,老大和老二听见熟悉的车声,连滚带爬跑过去从老三手里一人抢走一个妹妹,边抱边哄边邀功:“妈妈回来啦!我们带妹妹一点也不辛苦哦。”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