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唇角不自觉上扬,说话的声音带上几分愉悦,“说说看。”
洪太太虽不明白叶倾心忽然转冷漠的态度是发生了怎么样的心理变化,但她也不需要明白,她打这电话的目的是为了……
“心心,能不能请你跟景总说个情,求他不要让易秉平来骚扰我和小域了好不好?”
叶倾心一愣,收回望向景博渊的视线,微微蹙眉,不解道:“您这话什么意思?”
洪太太声音里忽然染了些许疲惫,“还是因为那件事,易秉平在萧老夫人寿宴上开罪了你,景总整得他一夕之间身无分文,他就把这事全都归咎在我身上,天天找我要钱,还贪得无厌地越要越多,我虽然有点钱,但也经不住他这么祸祸,我是在没钱给他了,他就去我公司闹,有时候还去小域的学校闹,弄得小域现在学校也去不了了,心心,我们家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易秉平那个流氓现在竟然直接住在我家,我真的是快被他折磨疯了……”
“可是,这跟景博渊有什么关系?”
“是昨晚,昨晚易秉平喝醉了,漏嘴说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景总指使的,他说景总是要借他的手来惩罚我,心心,就算是惩罚,两个多月了,也够了吧?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易秉平那个流氓跟我住在一起,我一出门就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说小域是易秉平的私生子,心心,我求你了,你让景总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算计你……”
洪太太或许是真被逼急了,再也不复以往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姿态,语气近乎卑微的乞求。
叶倾心心下诧异。
忽然又想到窦薇儿说的那些话。
胸膛里被莫名的情感充斥着,她抬头看向景博渊,恰好对上他深邃沉稳的眼睛。
那里明明平澜无波,她在情感上却感受到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冲击。
没想到,背地里,景博渊竟为她做了这么多事。
默默的,没有一点让她知道的打算。
叶倾心心跳渐渐加快,心头一阵悸动。
许久。
她对电话那头的洪太太说,“我试试看。”
洪太太再次哀求,“心心,就看在小域的份上,你帮一帮我们好不好?小域现在被人怀疑身世,学校里的同学都在背地里说三道四,他现在还是个孩子,不该承受这些的,心心,你就可怜他一下好不好?”
叶倾心眼前缓缓浮现洪思域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十三四岁的少年,本该无忧无虑,不该这么早承受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的流言蜚语。
片刻,她回神,视线再一次落向景博渊,景博渊还看着她这边。
她冲他粲然一笑,对手机里的洪太太说:“嗯,我尽量。”
说罢,她直接挂了电话。
张婶早就打开屋门等着了。
叶倾心进了门,在玄关换了鞋,穿过客厅走进餐厅。
景博渊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等着她走进。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几道菜和两碗饭。
叶倾心坐到他对面,浅笑盈盈地看向他,“我回来得晚,你怎么不先吃呢?”
景博渊把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声音磁厚低沉地道:“今天饭做得晚,刚好。”
叶倾心视线落在那几道菜上。
看氧化程度,就知道已经做好有一阵了。
她抿唇吃吃一笑,拿起筷子道:“那,我们开饭吧。”
饭桌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发出声音,两个人吃相雅观,看起来教养很好。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倾心总觉得空气里似有若无地飘散着暧昧的气息,她的心跳一直很快,就没平静下来过,耳根也不由自主发烫。
一顿饭吃完。
叶倾心推着景博渊回房间。
景博渊为了办公方便,把书房搬到了一楼房间里。
他似乎很忙,叶倾心扶着他去卫生间漱了口,他便坐在书桌前开始工作。
叶倾心在他房间里晃了一圈儿,然后坐在沙发里,看着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
人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最有魅力。
这话一点不假。
景博渊端坐着,腰背很直,微微低着头,深邃的目光专注在手里的文件上,稳重可靠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想一看再看。
叶倾心坐累了,便趴在沙发上看。
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想起窦薇儿和洪太太的话。
那股莫名的情感再次充斥着她的心房,鬼使神差一般,她起身,走过去从后面环住景博渊的脖子。
女孩较好柔软的身躯,就这么贴着男人的后背。
如今天气渐热,穿得也单薄,隔着薄薄的布料,景博渊能轻易感受到女孩的美好。
淡淡的少女香盈满他的鼻息,让他身躯微微一僵。
片刻。
景博渊反被动为主动,拉着叶倾心拽进怀里。
成熟男人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窜进她的鼻尖,很好闻,也很撩人,让她耳根微微发烫,心跳加快。
“有话要说?”景博渊声音低沉,双眸闪着洞察一切的睿智。
叶倾心一贯恬淡清纯的眉眼染了几分娇态,媚眼如丝地歪着脑袋斜斜凝望着景博渊,那模样,无端的勾人。
景博渊抬手捏住她尖瘦的下巴,大拇指轻轻摩挲娇嫩的肌肤,痒痒麻麻的感觉从他的指尖传进叶倾心的心里,让她的心跳越发热烈。
没等叶倾心说什么,他的薄唇就这么覆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叶倾心微微向后退了退,声音含娇带怯,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博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初相见,就对我这么好……”
景博渊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前这么一带,再次覆上她的唇,叶倾心还想再说什么,只是一张口,微凉的舌尖直接钻进来,越吻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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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迟,还能要月票吗?
某瑶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