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叶倾心的话什么意思,气得咬牙切齿,却还顾及着自己的身份,不好发作,“你这态度你在跟谁说话?你妈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简直没家教!”
叶倾心反唇相讥:“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晚辈才好有晚辈的样子,要是长辈不像长辈,您让晚辈如何当好晚辈。”
盛文琼这次倒是一下子听出叶倾心暗指她为老不尊,气得险些端不住贵妇的架子,只是不等她说什么,叶倾心又道:“医生说我身体弱,这次流产伤了身体,必须要好好休息,很抱歉盛奶奶,我现在浑身疲乏得厉害,就不陪您坐了,还请您谅解。”
盛老夫人见叶倾心前后两种态度,心里不由得凉了一截。
叶倾心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流产是余清幽所致,所以对盛老夫人和盛文琼态度还算恭敬客气,知道是余清幽害她流产,对盛老夫人和盛文琼的态度一百八大转弯,连讽带讥,一点情面都没留。
甚至对盛老夫人这位八旬老人,都没了好脸色。
叶倾心不管那两人是什么脸色,自顾自躺到病床上,蒙着被子睡觉。
心里一阵一阵抽痛,脸色渐渐发白。
余清幽那一推,害死了她两个孩子,余清幽的家人带点东西来求个情,她就要原谅,让余清幽出国逍遥快活,凭什么,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盛文琼见叶倾心当真躺下睡觉,顿觉被打了两巴掌一样难堪,在她看来,她纡尊降贵拎着东西来探望这个出身低贱的小丫头片子,已经是给足了面子,结果叶倾心却给脸不要脸,还对她摔脸子,她心里怎能好过。
“妈,你看看她什么态度,小门户出来的就是没教养,嫁进豪门也改变不了一身的穷酸臭!”
嘭——!
盛文琼话音刚落,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门板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吓了盛文琼一跳。
景老夫人被季仪扶着,胸口直喘气,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凶狠狠瞪着病房里的两个人。
“景婶婶……”盛文琼尴尬。
盛老夫人一见景老夫人这脸色,就知道坏了,赶紧想圆场,“可茵……”
景老夫人的本名孙可茵。
景老夫人却不听她说话,喘着气吩咐季仪:“去!去!把这两个人给我撵出去!”
目光触及到茶几上的各种高档补品,又道:“还有她们带来的东西,都给我丢出去!”
景老夫人在气头上,季仪却还是比较冷静,抱歉地对盛老夫人道:“您和文琼还是先回去吧。”
“对她们这么客气做什么?你是不是想去给盛家当儿媳妇?你要是想去现在就去!”景老夫人当真是气着了,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下季仪脸子,这还是头一遭,“还不快把那些东西给我丢出去!”
景老夫人说得有些急,身体旧疾近期又犯了,人一趔趄险些摔倒,幸好季仪及时扶着她。
“妈,您身体刚好些,不能动怒……”
“你听见刚刚她们是怎么欺负我孙媳妇的?啊?他们是怎么害死我那可怜的小重孙的?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家头上来了,我能不生气?”景老夫人推开季仪的搀扶,走到茶几边上拎起几盒补品,怒气冲冲扔出门外,又很不客气地把盛老夫人和盛文琼推出去。
“从今以后——”景老夫人指着盛老夫人的鼻子,怒气冲天道:“我们老景家跟你盛家,势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
嘭——!
病房门被甩上。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别的病房有人探头观望。
虽然这里是病房区,住在这儿的非富即贵,可是不管哪个阶层,瞧热闹都是天性。
盛老夫人站在过道中间,地上的补品七零八落,她只觉一张老脸发热。
活了这么大岁数,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对待。
盛文琼冷冷地扫了眼看热闹的人,抬头挺胸,端足了气势,“好看吗?”
观望的人陆续收回目光。
盛文琼看了眼一地补品,想到刚刚被景老夫人撵出来,心里有气,又不敢说景老夫人什么,只能拿叶倾心开刀,“那个叶倾心也不知给景家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个个都这么护着她!”
盛老夫人瞪了眼盛文琼,“你少说两句!”
“妈……”
“你要不想救清幽出来,你就在这说,想说到什么时候就说到什么时候!”
盛文琼:“……”
病房里。
景老夫人关了门,又气又心疼。
“奶奶。”叶倾心在景老夫人进来的时候就起身下床,见她这么维护自己,叶倾心心里感动,眼眶泛红,“谢谢奶奶。”
景老夫人上前几步抱住叶倾心,眼里淌下泪来,脸上的纹路都充满了悲伤,哭道:“我可怜的孩子……”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说的是叶倾心,还是那两个没了的胎儿。
叶倾心情绪被触动,跟着哭起来。
没一会儿,季仪劝道:“好了,都别哭了,有什么话坐下说吧,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景老夫人坐下,伸手摸了摸叶倾心的肚皮,眼泪越淌越多。
叶倾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许久,她问:“奶奶,您身体好些了吗?”
景老夫人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对不起啊,奶奶,是我没保护好他们。”
晚上景博渊回来,看见叶倾心两眼肿得跟核桃似的,没说什么,等她去卫生间洗漱,他把张婶叫到病房外。
张婶下午不在,不过下午的事情闹得挺大,都不用她刻意打听,光听人议论就将事情联想了个七七八八。
她把自己听来的和自己的猜测告诉景博渊,景博渊没说什么,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班了。
叶倾心洗完漱出来,迎接她的是男人的怀抱。
景博渊搂着她的腰,俯身将一吻轻轻印在她的眼睛上,然后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叶倾心回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两人就这么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
景博渊拉着她到沙发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亲了亲她的唇,“小国已经安排好了。”
“嗯。”
“明天做个全面检查,然后我们回家。”
“好。”
这一夜,叶倾心还是在景博渊怀里睡过去,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晚上被他抱着睡觉,其实男人的胳膊很硬,睡起来并不舒服,只是他怀抱的温暖,他身上的味道,他的心跳,都让她贪恋。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东西。
她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有他的夜晚。
如果没有了他,她只怕要不习惯了。
第二天,叶倾心做了检查之后,景博渊果真带她回了南山墅。
离开学只剩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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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三胞胎老大:老二老三,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场啊?
老二:不知道。
老三:后姥姥说不出意外这个月底。
老大、老二:后姥姥?
某瑶掐腰:小兔崽子,叫姥姥!
老三:你欺负妈妈,大家都说你是我妈的后妈,不叫你后姥姥叫啥?
某瑶:……
小可爱们不要养文好不好呀?某瑶这颗心脏有点受不了呀!
有没有月票啊?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