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博渊脸上表情淡淡的,她下意识问:“不喜欢?”
看了眼景博渊脱下来的那只手表,好吧,可能是她眼光不大好,还是景博渊原本的手表跟他更配一些,她挑的这款,好看是好看,但跟景博渊成熟稳重的气质不太搭。
“我去洗澡了。”丢下这句,叶倾心闷闷地进了卫生间,等她洗完澡出来,景博渊正站在阳台上听电话,她之前帮他带上的手表已经被脱了下来,正跟茶几上他原本的手表并排躺着。
果然,他是不喜欢的。
叶倾心无意识撅了撅嘴,爬上床睡下。
景博渊接完手机,卧室大床上的女孩已经发出清浅均匀的呼吸。
他洗完澡出来,关了窗帘和灯,上床将女孩搂进怀里。
片刻。
女孩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幽幽飘出来,“博渊,我送你的手表,你不喜欢吗?”
景博渊没想到她还没睡,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摩挲了一会儿,才回答:“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我帮你那么大的忙,一只手表还不够。”
叶倾心一愣,抬眸看他,一双眸子在黑暗里闪闪发亮,“什么意思?”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吻。
男人的舌头带着烟草味和牙膏的薄荷味,混着男人特有的体味,侵占了叶倾心的呼吸。
在景博渊伸手要扯她睡衣的瞬间,她按住他的手,难得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一丝理智,义正言辞道:“景先生,你已经撕了我两件衣服,我衣服不多,还请手下留情。”
景博渊闻言一愣,继而笑起来,右手撩起她的裙摆,“这样?”
叶倾心:“……”
景博渊撩开她脸上黏湿的发丝,边吻着她的唇,边轻声道:“心心送的任何东西,我都喜欢,只是,我想要得更多一点……”
此时,叶倾心已经无力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被迫随波逐浪。
叶倾心今晚没有像前两次那样,结束了就累得睡着,相反,精神不知怎么特别抖擞。
她趴伏在景博渊身上,被褥下的两具身躯紧密相贴,没有一丝阻隔。
空气中残留着淡淡欢爱后留下的味道,旖旎暧昧,又温馨。
脸颊贴着男人结实的胸口,耳朵里全都是他隆隆的心跳。
景博渊搂着她,大手在她雪白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另一只手与叶倾心十指紧扣。
叶倾心忽而想到今晚在餐厅景博渊和他母亲的对峙,有心想问一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了想,还是算了,气氛这么好,她不想破坏。
以后,有的是了解事情的机会。
不知过去多久。
“心心。”景博渊忽然开口。
叶倾心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染着娇媚。
景博渊搂着她肩头的胳膊紧了紧,“以后别和她接触。”
叶倾心下意识问了句:“谁?”
只是一问完,她猛地就明白了。
是他母亲吧。
她抬头看向景博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看不清男人的眼睛和表情,只是男人下巴略微紧绷着,彰显着男人此刻无比严肃和郑重。
“为什么?”她问。
那人不是旁人,是他的母亲,她怎么能不去接触?
除非,她和景博渊之间……走不长久……
想到这个可能,叶倾心心头没由来一阵抽痛。
“为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景博渊似是察觉到她情绪有些波动,低头安抚似的吻了吻她的唇瓣,“心心听话,以后别和她接触,我不想你出事。”
叶倾心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只是。
“她是你的母亲,将来……或许会是我的……”后面两个字,她羞于出口,只接着道:“我怎么能不跟她接触?而且我今天发现她很好相处,真的,她今天还问我能不能叫我‘心心’,这分明是在向我展示友好……”
景博渊神色淡淡的,甚至有些凉薄,“是吗。”
叶倾心极力为贺素娥说好话:“是啊,还有点餐的时候,那家餐厅的菜单居然是全法文的,我压根一个字都看不懂,还是伯母帮我点的,伯母真的很好。”
顿了下,她又说:“博渊,我不知道你跟伯母之前有什么误会,但从我的角度看来,她很好,真的很好,优雅大方又通情达理,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跟她……毕竟是母子,俗话说血浓于水,这种关系是刀割都割不断的,你……能不能试着跟她好好相处啊?”
刀割不断吗?
景博渊眼前忽然滑过贺素娥拿刀刺向他的一幕,耳边响起她嘶声揭底的诅咒。
他眸光蓦然一冷,紧紧抱住怀里的女孩,力气之大,似要将女孩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心心,答应我,远离她,不要让她有靠近你的机会。”
叶倾心:“博渊……”
“答应我。”景博渊忽地低喝,语气不容商量。
叶倾心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下,心尖儿都颤动了几下,缓缓,她顺从道:“好。”
景博渊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自己的低喝吓到了怀里的女孩,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心心,有些事我不好告诉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为了你好。”
叶倾心抿了抿唇,低低‘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
景博渊长臂一伸,关了灯,拍了拍叶倾心光裸的脊背,“睡吧,不早了。”
只是,黑暗里,两人都睁着眼睛,各有所思。
景博渊想起之前罗封那通电话,“景总,我查了叶小姐车祸路段的监控,是夫人前面的车突然停下,夫人的车紧急刹车,才导致叶小姐乘坐的车发生追尾,应该只是意外,不是人为。”
傍晚他接到陆师傅的电话,说车在回家的路上追尾了贺素娥的车,又说叶倾心和贺素娥一块吃晚餐去了,他当时心里涌出的,是害怕与慌张。
所以,他第一反应是去接叶倾心回来。
缓缓,他眯起眼睛,犹如夜行兽的绿眸,在丛林里闪烁,危险而森寒。
最好,今晚的事不是那人蓄意谋划。
叶倾心胡思乱想了一阵,渐渐陷入沉睡,被景博渊拥着,睡得还算香甜。
另一边,就没有这么舒服了。
窦薇儿躺在病床上,腹部一阵阵疼痛让她难以安眠。
昨天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即使有时影搭桥,试镜结果还是失败了,那导演甚至只看了她一眼,就断定她不会演戏,不行。
从试镜的地方出来,遇到了老乡周桐。
周桐很热情地说要请她吃饭,还说可以帮她介绍到剧组里跑龙套,窦薇儿一想,很多明星都是从跑龙套开始的,反正快要暑假了,除了制作几件参赛作品的成衣,她都没什么事,跑龙套既能增加自己对演戏这方面的认识,还能赚点钱。
因为跟周桐认识很多年了,她没多想,跟着周桐去了饭店。
两人聊到兴起处,还碰了杯。
后来不知怎么,她觉得浑身有些脱力,还有些恶心感,周桐说她喝醉了,送她去酒店休息。
她那时已经无力反抗,意识一阵阵要坠入黑暗,分明不是喝醉酒的感觉。
后来,她感觉到自己被周桐扔在了床上,她狠狠咬着唇瓣,让疼痛保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靠近,靠得近了,她才看清那是个陌生的男人,上身赤裸。
至此,她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她想逃跑,身上虚弱无力,她想打电话求救,随身包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感觉到那男人用手抚摸她的脸,那只手滑过她的肌肤,冰冷得像蛇,让人恶心又恐惧。
她听见他在她的耳边说:“宝贝儿,我去洗个澡,等我。”
她惊恐又害怕,等他走了,她从牛仔裤兜里掏出另一部手机。
很庆幸,她平时一直用两个手机,一个用来打电话,一个用来上网,也很庆幸,她当时穿的是紧身牛仔裤和宽大的长款t恤,那些人没发现她t恤下的裤兜里,还有一部手机。
当时她已经惊恐到极致,甚至忘了遇到危险要报警,只是本能地将电话打给最信任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出来见她居然在打电话,上来夺了她的手机,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下床,一脚接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腹部。
意识彻底消散之前,她分明感觉到下身汩汩往外流淌着热流。
宫外孕……输卵管切除……很难再孕……
想到医生的话,窦薇儿心口的位置一阵抽痛。
时影……周桐……
你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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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他妈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二更来迟,小剧场赔罪。
景博渊看着叶倾心戴在她手腕的表,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仅仅是答谢?就没有点爱意在里面?”
叶倾心脸一红,抿了下唇,娇态毕现,然后抬头,郑重而坚定:“没有啊。”
景博渊:“那个什么瑶,过来!”
某瑶屁颠颠上前,“景大叔您叫我啊?”
景博渊手指沾水在茶几上划了几笔,“这是何字?”
某瑶乐颠颠回答:“滚!”
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