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京城整洁又宽阔的路道上。
两旁的银杏树在路灯下随风摇曳,隐隐间,似乎有新芽冒了尖儿。
春天,更近了。
“这两天辛苦了。”景博渊开口,声音沉沉。
叶倾心回:“不辛苦。”
“累了就不要再去了。”景博渊语气不咸不淡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叶倾心的错觉,她好像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有些冷硬。
想了想,她直白:“陈俞安是因为我才会住院的,我不为他做点什么,心里过意不去。”
那天酒店的事,景博渊也知道了。
叶倾心说完,他没再说话。
一会儿,景博渊从储物格里摸出烟盒,单手捏出一根烟塞进唇间,又摸出打火机点燃,动作矜贵优雅中带着些魅惑,车外的光线一闪而过照进来的刹那,叶倾心看见袅袅弥漫开来的薄雾,伴随着刺鼻的烟草味儿。
‘啪’一声,他将打火机扔进储物格。
带着些微的怒意。
叶倾心心弦登时绷起来。
景博渊在生气,她感觉到了,冰冷的气息几乎要即将周遭的空气冻住。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叶倾心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她忙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瞬间,浑身血液一凝。
是许久都没有联系过她的邰正庭。
她直接挂断。
又响。
再挂,关机。
她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怎么不接?”景博渊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女孩。
叶倾心恰好抬头,素白清纯的小脸在黑暗里是那样惹人怜爱。
“一个推销电话,被打烦了。”叶倾心随口诌了个借口。
景博渊什么人?沉浮商海十几年,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哪里会看不出一个小丫头片子在撒谎?
但他并不拆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车子停在b大门口。
“谢谢景总。”
叶倾心如往常一般礼貌又敬重地道谢。
像对待一位长辈。
景博渊转头,深沉的视线攫住叶倾心的目光。
叶倾心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又是这种感觉,最近,她好像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和一开始面对景博渊时的那种紧张与敬畏大有不同。
这种感觉,让她更加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