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兼而有之。

萧晴拿起手机：“那……我先？”

“你先。”乔未央还需要一点时间酝酿一下。

萧晴掏出手机，脸色郑重起来，对着手机，深呼吸了一口气。

片刻后，她才打起了精神，没有直接拨打存在手机里的号码，而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了进去，直到全部输完，才按下了拨打。

一声。

两声。

三声。

“喂……”电话被接了起来。

是沈慕北好听的男中音，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

萧晴紧张得心都颤抖起来，想好的话却哽在喉咙间，一时不知道怎么出口。

“谁啊，这么晚打过来？”

电话那头，忽然出现的女声，清晰入耳，让萧晴的酒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她划开了挂断键，对着乔未央挤出一个笑容：“嗐，他没接。”

刚才发生的事情，是意料当中的事情，所以萧晴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明知道沈慕北有喜欢的人，不是吗？

还抱有那样的希望做什么？

乔未央问道：“真没接吗？”

“真没接，我骗你干什么？”萧晴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几分，“该你了。乔未央，你该不会不敢了吧？”

乔未央拿出了手机，调出苏卓谦的电话。

“别怂，来来来。”萧晴怂恿道，“打过去，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

乔未央拨通了电话。

此刻，已经是凌晨。

很多人都已经入睡。

乔未央在卓景别墅住这一段时间，也发现苏卓谦除了忙工作外，其他事情向来十分有规律，大概率现在已经睡着了。

也不过是仗着酒意要闹这么一回，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电话接通了。

差不多第五声的时候，那边才接起来。

“未央？”温和醇厚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悦耳。

“苏卓谦……我在景阳路第五个路口，你能在十分钟之内来接我吗？”

“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要你来接我。”

乔未央这话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在里面。

是在她身上很罕见的情绪。

电话那头的苏卓谦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平声说道：“好，我马上过来。”

他按下电话，对身边的周朗说道：“取消航班。”

“是，苏少！”周朗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犯嘀咕，这次去国外，是五十多亿美元的合约，苏少这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了，说放弃就放弃？

乔未央这边，她握着手机，冲萧晴笑了笑。

萧晴已经将她在这边说的话全部都听到了，兴奋问道：“怎么样，他来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