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陶潢死不死,都与整个战局没有关系了,吴军在汉军骑兵的强力冲击之下,已经变做了一盘散沙,混乱不堪,兵不见将,将不见兵,吴军的指挥体系早就瘫痪掉了。
其实这完全是陶潢错估了形势导致的结果,他以为,凭借着三万五千步兵,完全有能力和一万五千骑兵相抗衡,就算最次,也能混个势均力敌。
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现在汉军骑兵的战斗能力,早已和三国时代的骑兵不可同日而语了,在野战之中,数量再多的步兵也是一颗菜,轻易地就遭到了骑兵的碾压,如果步兵想和骑兵抗衡,除了深壕高垒之外,就只能是采用偏厢车一类战车了。
也就是说步兵在牺牲掉机动性之后,依靠坚固的防御工事才有可能勉强的抗衡住骑兵,但如果骑兵不来进攻的话,步兵防御阵地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总之,步兵对阵骑兵,永远是弱势的一方,那怕步兵的数量再多,都无法确立起优势来,除了被动挨打,还是被动挨打,至于反击,他们连人家骑兵的马屁都闻不到,还奢谈什么反击?
象交州兵这样无脑地撞上来,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他们甚至连骑兵的第一轮攻击都没能抗得下来,就已经是全线崩溃了。
这一战,交州兵死伤无数,投降的人更多,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战斗就已经是宣告结束了。
除了陶潢战死之外,手下的那些部将和官吏,大多投降,刘胤将他们召来,问明他们现居何职,便打发他们回交趾了,仍是担任旧职。现在刘胤根本就没有工夫派人前往交趾去接管交州,只能是让这些降将返回去暂时维护交州的治安,至于他们回去之后是否忠于季汉,刘胤并没有直接的约束力,不过他们都得了到严厉的警告,如果他们之中有任何人心生叛逆的话,就不会再有被饶恕的可能了,等汉军大军将来开进交州,自会取他们的性命。
经此一战,这些降将都看到了汉军的可怕战力,听得刘胤让他们仍居原职,早已是暗称侥幸,如何还敢生叛乱之心。
清理完战场之后,两路汉军很快地就又回师到了广信城下。
由于汉军根本就没有对广信城实施包围,广信城内外的交通自然是顺畅得很,汉军主动地离城而去,刘略便猜测到了肯定是吴军的援兵到了,当然这个时候刘略也不敢轻易地出城,生怕中了汉军的圈套。
于是刘略派人夜缒出城,去查探消息,得到了回报果然是交州牧陶潢和广州刺史徐旗率兵而来,距离广信城已不足百里。
刘略紧绷了十几天的脸终于是松懈了下来,仰天开怀大笑,心中的郁闷是一扫而空,救兵来了,广信终于可以是安然无恙了。不容易,真的是不容易啊,这十几天来,虽然汉军一次也没有发起进攻,但刘略始终是紧绷着一根弦,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汉军一日不撤,他一日就不得心安。现在好了,交广兵马齐至,刘略心头的阴霾是一扫而空,心情大好。
可惜刘略的好心情也只维持了半天的时间,他很快就接到了交州牧陶潢兵败身死广州刺史被俘投降两路援军全军覆灭的消息,刘略如同是头顶上挨了一记重重的闷棍,呆若木鸡,半天也没有缓过劲来。